而宋鸣珂今日突击而来,竟撞见兄长在豪饮!
他不要命了?
这就是裁梅说的“卧病在床”?
她冷冷盯着裁梅半晌,又瞪了爬来请安的纫竹一眼,怒极之际,嗓音反倒平静得不起波澜,“你们平时也这般伺候?”
裁梅与纫竹满脸惶恐,伏跪在地,泣道:“陛下!奴婢们拦不住啊!”
宋鸣珂勃然大怒,恨不得命人将她俩拖出去杖责。
直视裁梅泪流满面的秀容,今生主仆鲜少相伴,但前世裁梅为她挡刀而死的场景,隔了三年有余,仍记忆犹新。
宋鸣珂咬住下唇,哽咽道:“退下!别让任何人进来!”
裁梅与纫竹惊疑不定,和剪兰、纫竹退至屋外,小心翼翼把门掩上。
屋中顿时昏暗了不少,唯剩日影金光透入门窗,为混乱狼藉的前厅地板勾勒细碎光影。
宋鸣珂极力按捺心中怒火,迸射的怒意已把眼中的泪水蒸干。
既然考虑让安王退下来,她从去年起,已包揽绝大多数要务,只在关键时刻或犹豫不决时,才与安王商议。
随着边境烽烟将起,她内心压力重重,时常失眠或多梦。
为了今日这一趟北山之行,她昨晚几乎彻夜未眠,不停批复奏折。
而今车马劳顿后,竟让她看见兄长醉卧榻上,一副落魄颓败的模样!
宋显琛默不作声把碗端至唇边,悠然啜了一口,却遭宋鸣珂大步冲上来,一把夺过,狠狠摔到一旁!
一时间,维持多年的脉脉温情如酒碗般摔了个粉碎,酒香四溅,呛辣之气溢满彼此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