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多名宗亲贵族、两千多随行丫鬟仆从、四千禁卫军依次停靠在官道旁,暂且歇息。
宋鸣珂一夜没睡好,外加路途颠簸,闷在胸腹间的一口气不上不下,堵得她张嘴作呕。
恰逢晋王宋显章、宁王宋显维分别停马在数丈外,见她脸色不大对,快步前来问安。
落下的定王宋显扬,唯有尾随在后,意思意思,行了个礼。
宋鸣珂斜目睨了他一眼,难掩厌恶愤恨。
她一声不吭,由刘盛、余桐二人搀扶下了马车。
宋显扬自问安分守己许久,平白无故受她白眼,心中怒火顿生,又没法发作,在原地杵了片晌,一掀嘴角,缓缓退开。
宋鸣珂对上前作揖的乐平郡王略一颔首,自顾带晋王宁王到林子散步。
宋显扬看在眼里,怒气更盛,咬牙道:“他几个意思!”
乐平郡王拍了拍他肩头:“莫恼莫恼,少年有火气,没地发泄,逮谁瞪谁罢了。”
“怎不见他瞪你?”
“大概是我生得其貌不扬,不值得他一瞪,”乐平郡王咧嘴而笑,“走吧,到我那儿去,内人腌渍了青梅脆,正好消暑。”
宋显扬闲在京中两年多,常去乐平郡王府作客,甚至留宿。
记起乐平郡王妃的手艺,他微带迟疑,脑海中闪过似是而非的残存片段,莫名涨红了脸。
他随手理了理亲王袍,与乐平郡王步往家眷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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