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是晚辈失礼了,刚进门遇上了旧友,没及时拜会您,甚是愧疚不安。”霍睿言礼貌作揖。
安王笑道:“无妨无妨!现在京城的士子无不盼着和你攀点交情,日后还请多来安王府走动走动。”
待安王父子入内,宋鸣珂蹙眉瞪视他:“来了,怎么不跟我打个招呼?”
霍睿言有苦难言。
他早认定安王完美的表象隐藏了不为人知的秘密,既有了公然进入安王府的机会,自然不会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他孤身前来,借欣赏风景为由转了一圈,被赴宴的文人墨客认出是新科榜眼,拉住一同切磋诗文,便趁机旁敲侧击,问了府中情况。
“我本来要去寻陛下,恰好被拽住了,抽不开身。”
宋鸣珂将信将疑,没想在安王府前多言,“难得出宫,到霍府小坐会儿。”
霍家兄弟欣然应允,小队人马改而东行。
穿街过巷,进府后,宋鸣珂与他们相熟,兼之仆役不多,更不拘俗礼。
霍睿言注意到,余桐始终抱了一个大锦盒,包裹的缎布刺绣精美,一眼知是贵重之物。
宋鸣珂察觉他的眼光,淡言解释道:“既明堂兄所赠,不晓得是何珍稀书册,方才人多,我没看。”
霍睿言早觉宋鸣珂待安王一家过于偏爱,无奈以他的身份与官职,没法出言提醒,只能默默盯紧些。
宋鸣珂刚从一场宴会上大快朵颐,目下还未饿,只喝了点茉莉花茶。
霍睿言那只猫还认得她,任由她蹂|躏。
她环视自己从小便常来的定远侯府,她后来之所以极少到访,只缘于兄长在此地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