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哥哥很快就好转,届时咱们换回身份,一起狩猎,你可不能输给我!”
她笑时,眼中如有星河流转,灿然生光。
宋显琛似被她感染了,沉静面容显露清浅微笑。
宋鸣珂叽叽喳喳说了一阵,转而去问裁梅、纫竹有关兄长的饮食起居。
这两名宫人原为她的近侍,因兄妹身份互换,才特意拨来伺候宋显琛。
前世,梅兰竹菊四人忠心耿耿。
和亲路上,年长的裁梅负责谋划出逃之事,让纫竹装病滞留,赶往霍家报信;留剪兰冒充长公主,她则与缝菊、余桐护送宋鸣珂出逃,最终死在宋鸣珂眼前。
重来一遍,宋鸣珂对裁梅最为放心,遂把看护兄长的重责全数交予她。
“裁梅,他最近为何热衷于医书?治国理论没落下吧?”
宋鸣珂想起定王爱花草,晋王喜金石、陶瓷等,宁王侧重学武……要是宋显琛来个学医,她便真要疯了。
“圣上久病未愈,大概受元医官的影响,开始对草药感兴趣,闲来命人到附近采药供他研究,但您送来的书册,他……也有在读。”
宋鸣珂不晓得该喜该忧。
尤其她折返而回,见兄长手不释卷,捧一册《普济本事方》看得入神,甚至提笔做了不少标注,她心底飘起一丝异样感。
那日,她陪他闲坐整整一下午,未再说上半句话。
缄默光阴,寸寸消解她的耐性。
原来,心中累积千言万语,却口不能言,很不好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