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对方……久候多时,为的是今日这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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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坠落,暮云合璧。
保翠山行宫的重重楼阁在黄昏暖光下,平添肃穆之感。
风过处,杏花洋洋洒洒落了一地,浅粉雪白,美则美矣,片片尽是幽怨。
闻讯而来的安王宋博衍、定王宋显扬、晋王宋显章,被霍锐承带人拦在殿阁之外。
“你们这帮毛头小子!怎么伺候的!竟害圣上中了瘴气!还摔落马前!”安王一改往日慈和,怒发冲冠,疾言厉色。
“王爷息怒!”众侍卫齐齐下跪。
“别拦着本王问候圣安!”安王不好让部下与御前禁卫军对抗,捋起袖子,便要亲自往里闯。
霍锐承一个箭步挡在门口,抱拳道:“王爷,请稍安勿躁。”
他受霍睿言叮嘱,不可放任何人入内,免得扰了元医官诊治。
弟弟做事有自己的想法,甚至远比他这哥哥深思熟虑。
他唯一能做的,是尽力而为,见一步走一步。
安王见定远侯世子亲来劝阻,更是暴怒:“反了!霍家人如今要骑到皇族头上了?”
宁王生怕二人起冲突,急忙劝道:“叔父莫动怒!”
“是啊!安王叔,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定远侯与您同僚多年的情分,切莫动气。”晋王腿脚不便,一瘸一拐上了台阶。
他寡言少语,但一开口,往往直戳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