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并肩而行,身高已不相上下。霍锐承肩宽膀粗,而霍睿言则文秀许多。
二人均是玉树临风的俊美男儿,如行走的美景,养眼之极。
聊了关于今年北行探望父母的计划,霍睿言陡然心虚,怕自己离京后,兄长又胡诌,届时让宋鸣珂听出端倪,他怕是没法抬头做人了。
于是,他正色道:“哥,有一事,我早想和你明说。”
“忽然板着脸作甚?”
“从今以后,无论如何,切莫在圣上跟前,胡扯长公主和我的话题,免得扰了长公主的清誉。”
霍锐承一愣,浓眉怒色骤现,怒声斥责。
“多年来,你、你……视她如亲妹子,百般呵护,好玩的、好吃的、好看的全给她留着!如今她身体不好、口不能言,你就嫌弃她?忙着和她撇清关系了?”
此言,如火星溅入热油里,激起霍睿言胸中怒火,令他倍觉憋屈。
可眼前之人是他嫡亲兄长,他不能打也不能骂,内心无数个小人在磨牙吮血,巴不得冲出来围殴这猪脑子哥哥。
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正想辩驳,却不晓得从何说起。
掀开真相?为时尚早。
他寻思如何搪塞,身后不远处传出极轻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句冷淡之言,“未时将至,两位表兄该回去换骑装了。”
霍睿言闻声,一颗心如从山崖坠下,跌落深不见底的寒潭中。
回望身后不远处的廊下,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瘦小绯影,金带悬腰,初醒的面容如海棠春睡,眼神淡淡,唇角笑凉意森然,正是宋鸣珂。
霍睿言周身血液如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