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想象,宋鸣珂听了这昏言悖语,会作何感想。
而他,该以哪种方式,把自己就地掩埋?
霍锐承从弟弟怒目中感受到了飞刀的凌厉,又不晓得如何安抚,只得找个借口,丢下二人,迅速开溜。
“心有所属?”宋鸣珂觑向恼羞成怒的二表哥,语气尽是玩味,“看不出来呀!坦白从宽,不可欺君呀!”
“陛下莫要听我哥胡说八道!他信口雌黄,拿我寻开心而已。”
霍睿言本不屑人后说闲言,而今情急之下,唯有把亲哥卖了。
宋鸣珂料想他表现出超乎年龄的沉稳,内里不过是个腼腆少年。
瞧他心虚的模样,想必有心仪女子之事,不假。
是谁?为何不能坦诚?改天得试探一番。
为化解不尴不尬的气氛,表兄妹继续分吃糕点。
不多时,殿外细雨初歇,灰云缝隙间漏下几线阳光,大有放晴趋势。
宋鸣珂见状,下令未时到猎场走动走动。
按理说,霍睿言该回去准备,他迟迟未离开,只因认定元礼今日异常古怪。
此人不但来得过早,还特地备下饮食,神色不复往日磊落……莫非,糕点或梅花蜜有问题?
借吃东西、点茶等诸事,霍睿言堂而皇之赖在殿阁,一呆就是一上午。
细察她言谈、饮食一切如常,略显困顿,他关切问道:“陛下夜里没睡好?”
“倒也不是,下半夜醒了一回,看书到天亮。”宋鸣珂打了个哈欠,连忙以小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