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声道:“依照惯例,理应由新君先挑,我现在选了有何用处?”
“我倒听说,龙椅上的那位,对立后封妃兴趣全无,连定远侯大力举荐,他亦果断拒绝。或许殿下可借年龄优势,占个先机?据我所知,饶相千金年方十四,乃绝色;舒家的几个小妮子,全是难得一见的可人儿……”
乐平郡王笑吟吟地对他挤眉弄眼。
“你倒好!”宋显扬翻了个白眼,“赶在十月初便成亲纳妾!如今坐拥娇妻美妾,风流快活!”
乐平郡王撒手摇头,连连否认:“殿下别冤枉我!我不过尝了几日甜头!国丧期内,自是安分守礼。”
宋显扬嗤之以鼻,却因其一席话,对娶妻之事上了心。
负手而立,他环视花草零落的园子,烦躁略减。
春会尽,夏会临,秋去冬来,冰霜飘降又会无声消融,周而复始,且看谁能熬得到最后。
第十九章
云霾弥漫,淅淅沥沥的雨渐下渐歇时,余桐来报,说是元医官请见。
自同往北山,于马车内详谈半日,宋鸣珂对元礼改观了不少,徒生倚重感。
她搁下笔,伸了个懒腰,见外头微露晴意,干脆让元礼陪她散散步。
元礼身着翰林医官院的苍青袍服,先是禀报,他准备为“长公主”调配新药丸,但需半月之久。
细观宋鸣珂脸色,他再三嘱咐:“陛下这几日不可吃冷凉饮食,切莫熬夜苦读,此外,小腹是否疼痛,还有别的不适吗?”
宋鸣珂知他话中含义,不由得涨红了脸:“没……朕若有不妥之处,自会告知元卿家。”
“微臣只是担心陛下,因羞涩而不肯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