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好好一个男儿,何以非要冒充婢女?还演得如此之像?为躲避杀身之祸?
元礼淡笑续道:“这两年男子特征愈发明显,且追捕风声渐不可闻,才敢以男子面目,进入太医局学习。”
“为何要对朕坦诚?”
“只因陛下,远比想象中平易近人;而微臣,很能理解陛下与长公主的不易。”
元礼嗓音温润,略带低醇,隐隐透出几分相惜之意。
余下种种情绪,数尽淹没于一对沉静眼眸中,藏而不露。
未留心他微小的变化,宋鸣珂绷紧的心弦,在那一刻稍松。
她浅浅一笑,与元礼聊起五族境内状况,沉闷气氛便在轻声问答中消散。
…………
翌日上朝,宋鸣珂在朝会上提出,赵太妃玉体欠安,定王暂不就藩。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宋显扬既惊且喜,欣然领命。
然而,宋鸣珂补了句:“既留京尽孝,该放下俗务。”
宋显扬执笏躬身的身子一僵,而安王的眉梢也极快掠过凛然。
宋鸣珂正色道:“定王所监督的城防与修正河道要务,分别交回禁军统领与工部全权主理。”
“臣领旨。”左右相关文武官员同时出列。
“朕登基前,曾在京城街头遇刺,至今未能抓捕刺客。虽说巡防漏洞已填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