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苦藏的小异念被当面揭穿,脸往哪儿搁?
见他如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骤然炸毛,霍锐承忙把糖粉满满的糯米团子推至他手边,赔笑道:“给你给你,都给你。”
霍睿言偏爱各种圆乎乎或毛茸茸的物体,当下心稍软了几分。
宋鸣珂察觉兄弟二人气氛微妙,大度一笑:“表兄妹之间私下叫唤得亲切些,无伤大雅,二表哥不必紧张。”
转移话题,聊了两盏茶时分,余桐来报,新晋医官元礼已在殿外候命。
“宣。”
宋鸣珂捧起茶盏,浅啜一口,抬目对霍氏兄弟微笑:“咱们明日再叙话。”
霍睿言心底徒生怪异感,无从分辨是酸是涩。
她话已出口,他只得起身施礼,与兄长一同告退。
出了书房,庭中繁花深深浅浅,暗香浮动处,那瘦削的苍青色身影如朗朗修竹,行近时拱手:“见过霍世子和二公子。”
二人回礼,未作寒暄,匆忙离去。
元礼在内侍引领下进入书房,依礼拜见。
宋鸣珂仍旧坐于案前,玉手轻轻搁下杯盏,屏退余人,只留剪兰和余桐在门边相候。
她谛视眼前的年轻医官,淡声问:“朕为何让你走这趟,你可知?”
“微臣知悉。”
“说来听听。”
“源于李太医南下前的举荐。”元礼话音静如秋月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