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她心中,到底还是嫡子最重要。
今日若非她知晓了宁成业在药上动手脚的事,那外室弄得那些鬼蜮伎俩她根本不会抖落出来。
原以为儿子听了自己话后会有所醒悟,可谁知对方只是愣了愣,接着便道。
“母亲,这只是误会。”显然宁成业并不信自己心爱的女子会是个工于心计的人,“柳儿她从未来过侯府,又怎会知道离东苑最近的是东角门?许是那来支银子的人自己图省事,不愿多走几步才停在东角门罢了。”
都阳侯离永阳坊那方向最近的便是东角门,宁成业不信云柳是故意叫人等在那里,便只能以这样的理由开脱。
宁夫人见状,心中郁气更盛。
“你……”她气得指向对方,似是要骂,可话到了嘴边却又忍下了。
骂什么呢?
儿子变成今日这般,说到底还是她惯出来的,先前老侯爷尚在时就说过多次。
慈母多败儿。
宁夫人这才逐渐感受到这句话的意思。
罢了,罢了。
半晌后,她压下满心怒意,收回手径直说了句。
“我也不想和你再说这些,那外室究竟如何,日后你自然会知晓。眼下你就照着我的话,这些日子和静姝好好相处,没我的允许,你不能再踏足永阳坊一步,否则你前脚去,后脚我便叫人发卖那外室!”
“母亲——!”
“闭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