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感受到房间里来人的气息,出声叫道:“五哥。”
见他回来,花满月放下手里的书,关切的出声询问道:“怎么样,小景可有跟你说他遇到了什么麻烦?需要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他?”
花满楼想到商小景之前的话,无奈一笑,回答他道:“五哥放心,之前我们的猜测都是错的,小景他并不存在危险。但他的来历确实有些神秘,不便明说。”
又顿了顿,补充道:“也不会有其他任何人知道。”
听了花满楼的回答,花满月点了点头,笑着说道:“那孩子之前所叙述的经历乍一听确实有几分道理,但经不起仔细推敲,偏偏他还万分自信不会被拆穿。”
“一看就知道是被保护的很好,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孩子,幸好大哥之前已经让人把破绽补上了。”
“不过,他似乎对陆小凤和你很有好感,很是信任你们,尤其是你。之前遇到危险,也是下意识的往你身后躲。”
在自家四哥,花满楼面前难得的显露出几分少年意气,略带得意的说道:“那自然是因为我和他之间有着一种别样的缘分。”
花满月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说道:“不然我干嘛让今天才认识的你去问他,我跟他相处了好几日,更为熟悉,自己上不好吗?”
“行了,既然事情问清楚了,那我就去睡觉了。像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可没办法跟你们这些武林高手比熬夜!”
说完,冲门外露出影子的陆小凤警告道:”陆小凤你喝酒归喝酒,可别去动那半壶百花酿,小景可是很重视的!”
陆小凤摸了摸胡子,举起手中的酒壶喝了一口,叫屈道:“五童,你可别冤枉我,我是那样的人吗!”
花满月路过他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回答道:“怎么不是,别忘了,小景可是说过,能酿出好酒的,惹恼了他,小心日后不限量的美酒飞了。”
“我去睡了,你们接着谈吧,记得早些休息。”
说完,花满月冲二人挥挥手,离开房间,回去休息了。
陆小凤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跟花满楼抱怨道:“花满楼,你看看你五哥,我是那种什么酒都喝的人吗?”
花满楼想了想,认真的回答他道:“你肚子里的酒虫告诉我说,你是。”
“花满楼,你也不信我,我太难了,伤心了,得美酒才能治愈!”
“好了,说正事。”花满楼无奈地打断陆小凤夸张的表演,正色道:“你觉得,关于熊姥姥的猜测有几分把握?”
说起正事,陆小凤也端正了坐姿,正经的说道:“如果小景真的没有问题的话,我有八成把握。”
花满楼回答道:“我相信小景没有问题,五哥之前派人查过,在他们遇到小景之前,整个扬州城没有任何人见过他,毕竟他那样的发型还是很引人注意的。而且我相信自己的感觉,小景确实是个好孩子。”
听了花满楼的肯定,陆小凤说道:“既然熊姥姥精通易容术,只怕还有其他身份,得好好查查。小景不便明说,那我明天就启程去万梅山庄找西门吹雪,让西门用万梅山庄的情报网确认一下。”
说完,摸着胡子,露出得意的笑:“想来西门是欠定我这个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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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商景颜睡眼惺忪的从房间里走出来时,看到花满楼正从食盒里拿出早膳往桌上摆,有小笼包,千层油糕,大煮干丝,豆浆......还从食盒里拿出一碗鸡汤小馄饨。
这是商景颜在花家每天必吃的一道早餐,鲜美的鸡汤配上鲜嫩多汁的小混沌,冬日里吃来美味又养生。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辣椒,不然加上辣椒面,一碗下去简直可以说是酣畅淋漓。
商景颜正沉浸在美食的诱惑里,脑袋上的板寸被人薅了一把,揉了揉,还评价道:“啧啧,确实跟看起来一样有些扎手。”
商景颜炸毛了:“陆小凤你别动乱我发型!”
这可是昨天晚上花神,不是,是七哥摸过的头发!
转过头就看见陆小凤左手提着一壶酒,站在他的背后,右手正举在半空中,想来是打算再薅一把的。
听了商景颜炸毛的话,陆小凤哈哈一笑,说道:“你这不够半寸长的光头还会乱?”
商景颜立刻回嘴道:“你懂什么,这才不叫光头,这是板寸!板寸!我哥说了,板寸是最能体现男人气概的发型,这还是我为了毕业典礼专门去剪的。”
商景颜昨天已经和花满楼说开了,也明白花家和陆小凤是真心待他好,会护着他,立马暴露了本性,说起话来无所顾忌。
反正不能说的,天道也不回让他开口。
天道:我没让你这么用禁言限制!
毕竟,谁还不是一个傲娇的小学神来着!
商景颜虽然母亲早逝,跟父亲的关系也不大亲近。
但他还有爷爷奶奶,大伯大伯母堂哥以及周围的长辈们宠着,甚至因为怜惜他的遭遇,有些到了溺爱的地步。
而商景颜也是自小聪明,长得也好看,懂得在长辈们面前懂得乖巧卖萌。
学习上,也是一路凯歌,十六岁就高中毕业,考上了一流大学。
人生最低迷的两年还是母亲和外婆相继离世的时候,后来,爷爷奶奶也用全心全意的陪伴,带着他走出了伤痛。
从小到大都被人捧着惯着的他,难免会有些傲娇的小脾气。
如果不是自己爷爷奶奶都是老党员,思想觉悟高,对他宠归宠,三观方面把的极严,说不定他在高中叛逆期那会就成了犯罪分子。
“毕业典礼?那是什么?”陆小凤抬起的手准确的落在了商景颜的脑壳上,薅板寸的同时,顺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