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回过神,所做的第一件事,逃跑。
口头向处在暴跳如雷中的老板申请辞职,不管对方听进去多少,现在不走等秋后算账,不是单纯的牢狱之灾能够解决。
克里一回头,兢兢业业的助理不知去向,打电话也不接,鼻子的伤痛提醒自己先去看医生为妙,落下残疾可毁了,打了辆车走人。
冷静后琢磨始末,年纪轻轻敢这么干的,背后一定有所倚仗。
克里能独自接手管理酒店,并不如外表看起来像个酒囊饭袋,最直接有效的办法,打电话向塔勒家族求救。
接着是立刻马上转移名下所有可以动作的资产,为可能出现的最坏结果提前做打算。
担心双方博弈后的结局,不可避免的推出自己这个当事人,来当替罪羊。
可惜骗外国人的合作是不成了,少捞了一笔资金,肉痛之余心都在滴血。
楚络见门是开着的,轻笑一声,走了进去。
地上的西装外套入眼,捡起来嗅了嗅。
凌渊冲了个澡出来,撞见不速之客,一边擦头发一边皱眉。
“沾了水不能要了,赔你一套新的。”有些衣服面料沾不得水,一沾即废,凌渊一回来,才会将外套扔地上。
楚络直勾勾盯着凌渊,可惜看不到独家风景。
“上面有你的味道。”大实话,楚络深吸一口,“很香。”有点上头的征兆。
直白不做作的引诱,看得凌渊鸡皮疙瘩起一身,板着脸谈正事,掠过让人浮想联翩的画面。
“酒庄你要是想办,另外有一块地皮,按正常洽谈合作的程序来。”提供一块相当的资源,弥补楚络差一点掉坑里的损失。
“家大业大总有几只脑子里长草的硕鼠作怪。”正常情况无可避免,楚络能理解。
“和你签约的应该是塔勒家族吧?”楚络听凌渊特助提到,联想出大致走向。
“对,正在谈续约的事。”在这个节骨眼撞上这种恶心人的东西,凌渊对塔勒家族的人产生怀疑。
外套搁在门口衣架上,楚络进浴室拿了条干净的毛巾,走到凌渊面前,抽走对方手里半湿的那一条,把人按坐在沙发上,贴心的做着擦头发的服务。
力道拿捏的刚刚好,凌渊也就不矫情,由着楚络擦干。
“据我所知,续约一般是家族继承人。”楚络道出不解之处。
“克里对外放话,说自己是下任继承人。”这就有点令人费解,到底哪一方在说谎?
如果没有这茬,楚络不可能立志谈成合作。在国外身份地位的高低,等同于信誉和底蕴。
洽谈合作之前,楚络做足了充分了解,才敢亲自前来会晤,没想到国外的水深到这种程度,也是醉了!
凌渊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克里是塔勒家族第一顺位继承人。”对外这么说不算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