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别说碎片,就连瓷制物品都没得半只。

这就奇怪了。

灯为什么亮着,刚才的声音到底又是哪里发出来的。

索性,他手脚并用顺着窗户爬了进去。

香味浓到有些刺鼻,扰的宋寅之头昏脑涨。

他勉强稳住身形,小心翼翼地跳下地板,借着昏黄灯光,仔细打量起这间房。

真的没什么特别之处,再普通不过的书房,房间的角落里摆着一只木质衣柜。

作为马克思最忠实的追随者,宋寅之坚信一切牛鬼蛇神都是反动派,而这无人自亮的台灯,肯定是耗子溜走的时候不小心触碰到了按钮,一定是这样,那耗子一定还躲在无人问津的角落望着自己发笑。

宋寅之偏不信这个邪,他今天一定要将这只小耗子找出来绳之以法。

他趴在地上,打开手机手电筒顺着缝隙一点点检查过去,没有。

再检查书架,还是没有。

那就只剩那只大衣柜了。

说不定,这衣柜早被耗子掏了个大洞做了窝。

宋寅之悄悄迂步到衣柜旁,巡视四周,没找到什么趁手的兵器,那只能肉搏了。

想着,他猛地拉开衣柜——

一阵乒里乓啷,耗子没在衣柜里做窝,倒是宋寅之差点给这衣柜掏个大洞出来。

真是奇了怪了,这里也没有。

宋寅之学着他妈的架势,不自觉双手叉腰。

耗子这玩意儿天生狡猾灵活,说不定早被它跑了。

宋寅之觉得累了,也不太想管了,还不如买只捕鼠器明天摆一屋,耗子来一只逮一只。

他抬头,刚要关上衣柜——

面前整齐码着一排排衣服,样式各异,看大小应该是大人的衣物,而且还都是男款。

宋寅之依然不在意,以为是封祁他爸的衣服。

不过他爸感觉品味真不是一般的好,还挺潮的。

宋寅之随手关上衣柜,关上台灯,又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洗完澡回到房间的时候,小宝宝已经睡得四仰八叉,小被子都踢到了一边。

宋寅之轻轻走过去,捡起小被子给他轻轻盖好。

小宝宝呓语两声,眼看有醒的架势,宋寅之赶紧轻轻拍着他的小肚子,嘴里柔声哼哼着。

小宝宝睁开眼睛迷茫地看了他一会儿,接着又沉沉睡去。

宋寅之轻轻翻身上床,借着月光检查了下宝宝额头的伤,不大,很小一块,但也够这小家伙疼的了。

可怜的小豆丁,为什么偏偏受伤的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