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念从杭白菊丛中露出一个脑袋,“我来帮忙!”

一人一鸟合作之后采摘速度极快,郁辞提前准备了好几块防水布,这会儿就把防水布摊开放在地上,而摘下来的杭白菊便直接扔在上面,连装袋都不用。

将所有的杭白菊采摘完成后,郁辞走到防水布前将拢成小山丘的杭白菊松了松,铺平,争取让所有的杭白菊都晒得均匀。

“这剩下的两亩地你准备种什么呀?”伏念跟在郁辞身后问。

郁辞摸了摸下巴,有些纠结。这些杭白菊还没有完成晾干处理也不知道最后卖的怎么样。如果收益不理想,继续种显然是亏了的。

他一拍手掌,“黄瓜。”

伏念:“怎么又是黄瓜?!”

郁辞摸摸它的小脑瓜,“难为你多吃两天,等我看看杭白菊卖得怎么样。卖得好就种其他的。”

伏念满脸哀怨,恨不得揪着系统狠狠打一顿。就不知道给郁辞多点选择吗?省得它以后硬着头皮摘黄瓜吃,毫不夸张的讲,再多吃几次它真的要吐了。

晾干杭白菊需要一定的时间,郁辞便没有时时刻刻都守在荒原。这几天他还挺忙的,他得赶稿子。泊森工作室作为一个新起的工作室,在没有流量的的情况下只能靠着作品出圈。因此,不管是负责人还是作者,压力都很大。

和伏念说了声郁辞便回到书房去画稿子了。

路过卧室的时候,他摸了摸下巴沉吟两秒,开门走进去抱着纸箱子才进的书房。

万一这蛋趁着他工作期间突然孵化,那就不好了。作为这颗蛋亦父亦母的存在,郁辞很想亲眼看这个蛋破壳。

这可能就是做家长的一点执念吧。

十点左右,郁辞摸了摸饿扁的肚子叹了一口气。拿出手机点了个外卖,他撑着下巴盯着白蛋发呆。手指轻轻在白蛋上敲了敲,清脆的声音让他勾了勾唇。

吃过晚饭以后,郁辞继续埋头工作。

墙上钟表的时针慢悠悠划向了数字二,亮如白昼的灯光下郁辞捏了捏肩膀,神情不变。白蛋却轻轻地晃动了一下,悉开的窗户缝里飘来清爽的夜风,轻轻绕着郁辞打了个几个转,郁辞手下的笔顿了顿,有些迷茫地抬头看向窗户。

怎么突然之间轻松了不少。

他甩了下手臂,刚才的手臂和肩膀还僵硬得动一下都疼,如今动起来却毫不费力。身体的疲惫似乎在这一刻消失得一干二净。

郁辞倒了一杯水,索性继续工作。

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黑暗尽数被隐藏,郁辞才打开窗户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窗外车声响起,郁辞顶着狼狈的形象去买了早餐,吃过以后洗了澡才休息。

白蛋被郁辞抱回了房间。

没几分钟,郁辞的呼吸声渐渐平稳。白蛋在原地轻轻晃了一下,轻巧地从纸盒里跳出来,落在了郁辞的枕头边。白蛋左右晃两下,找了角落的位置安安静静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