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科在嘲笑对方之前,手就先下意识的伸出去,贴在阑夜秋额头上轻轻的揉了揉,“疼吗?”

说实在,雄虫的皮肤天生就比雌虫要细腻,加上维科的常年在采石场工作,掌心长满了薄茧,贴在皮肤上就跟锉刀在磨似的。可阑夜秋却巴不得这把虫肉锉刀在他脸上多磨一会儿。

“疼啊,特别疼,你再多揉一会就不疼了。”说着他还按着维科,不让对方把手抽走。

维科一听他故意撒娇,就知道他指定没事。翻个白眼,强硬的把手抽离,发现阑夜秋额头上的印子更红了,还横七竖八好几道血印子,看着比刚才还惨。这才后知后觉注意到,自己的手心全是老茧,糙得很。

心里埋怨自己粗心,嘴上还得骂阑夜秋一句“傻了吧唧。”连疼都不知道说。然后“不情不愿”的被阑夜秋扯着手上楼回家。

到了家紧张都心情一下就放松起来,阑夜秋随手脱掉了身上的外套搭在衣架上,正想着做点什么午饭,结果一转身,就看维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那独具穿透力的目光,比量子枪上的准星还瘆人。

心里霎时咯噔一下,不会是被小可爱发现什么猫腻了吧。

难道自己身上还带着伯恩的什么东西忘了拿下去?

维科紧紧盯着阑夜胸口上不断朝外扩散的血迹,瞳孔越缩越紧。阑夜秋身上怎么会流出这么多血?而且受伤的位置竟然跟侯爵一样,这会是巧合吗?

随着血液中蕴含的信息素在空气中不断扩散,整个房间都充满了那股清冽的冷香,阑夜秋终于想到了自己背后还受了伤,这一路只想着快点赶回家见维科,都忘记这茬了。

他有些心惊胆战的看向维科,却见对方一脸淡定,从医药箱里拿出药撂在沙发上,连个余光都没往这边瞅,只吐出三个冷冰冰的音节。

“脱衣服。”

阑夜秋连解释的机会都被剥夺了,他赶紧照着维科的要求,麻溜儿坐在沙发上把衬衫脱下来。三道狰狞的爪痕横在后背上,伤口由外缘向内逐渐加深,奇特的形状,一看就知道是异兽族做的。

在异兽族爪下险象环生,这可不是一只伪雄能做到的。

这下怎么办?

明明是坐在柔软的沙发上,阑夜秋却连屁股都不敢结结实实往下放。他敏锐的察觉到,室内温度正以每秒钟0.2摄氏度的速率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