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侣,甜得发齁。

总裁忽然光临,令他们措手不及。

助理瑟瑟发抖,还好顶头上司没说什么。

江榭把自己摔进休息椅上,轻合双眸,闭目养神,过了几秒,烦躁睁开双眼,头疼的眼前发黑。

当年不接或是转接的宋连枝电话的是他,在宋连枝满心欢喜要为他学习下厨做饭时泼凉水的也是他。

他自己都还记得当时说了什么,他说:“家里有阿姨,不用麻烦你。”

江榭想着这些事,都不太笑得出来,没人毁了他的婚姻,是他自作自受。

坐上傅越的车,他没有急着发动,修长的手指放在方向盘上,不徐不疾问:“江榭还是经常来烦你吗?”

宋连枝摘下口罩,脸蛋闷得微红,她帮自己系好安全带,“不算频繁。”

最近比较烦。

乐此不彼给她打电话。

像有那么点破镜重圆的意思。

傅越看着她的侧脸,白皙的皮肤,眼珠黑白分明,脸上没有悲伤的表情。

但他感觉得到她不高兴。

傅越默默握紧方向盘,不知用了多大的勇气,才问出口:“那几年,他对你好不好?”

宋连枝结婚的消息传来,他刚回到傅家,被排挤,被几位名正言顺的傅家子弟按着脑袋欺负,日子过得不算太好。

但他不觉得有什么。

听闻长辈在准备宋家和江家联姻的礼物时,脑袋疼的要炸开,脸色煞白站在客厅中间,听不进去任何的话,有人提醒,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人生窒息又绝望。

他那时,毫无反抗之力,也没有任何争取抢夺的机会。

只能一点点、咬着牙往上爬。

宋连枝打了哈欠,“还可以吧。”

不缺吃穿,不缺钱花。

给过她泡沫般易碎的少女情怀。

其他的,没必要提了。

和个祥林嫂似的。

“嗯。”傅越被她从回住址,宋连枝厚着脸皮毫无请他进门做客的意思。

傅越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傍晚的风,不骄不躁正正好。

傅越搂着她,抱在怀中,右手轻轻搭在她的脑后,缓慢温柔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在她耳边说:“早点睡。”

傅越又补充:“别熬夜了。”

叮嘱的样子,和以前逼迫她写卷子太像了。

宋连枝觉着自己被他碰过的地方都有些酥麻,像被电过一样。

傅越温柔没底线,固执小倔强。

她曾经试图试探过傅越的底线在哪里,年轻不懂事,就想着作怪。

把他第二天要交的卷子藏起来,傅越不气不恼,眼神直勾勾的,他好脾气地问:“宋宋觉得好玩吗?”

好像无论她怎么捣乱都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