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连枝不担心许星晚会把结婚证的照片传出去,她没这个胆子。

回家的途中,司机忽然接到江榭的电话,让他现在就赶去机场。

她不高兴,“我胃有点疼,要去医院看看。”

司机把她的话转告到电话那头。

江榭只冷冷的反问了一句:“我是你的老板还是她是?”

司机冷汗止不住的落,看了眼后座脸色有些白的宋连枝,装个死人,改道去了机场。

宋连枝拿过他的手机,对那头的男人说:“我病死了你管不管?”

江谢直接挂了电话。

宋连枝气的胃都不疼了。

她看了看司机,问:“去机场是接谁?”

司机犹疑不决,不知道该不该说:“是江由怜小姐。”

当年江先生为了这位小姐,什么事都做过。

傲骨铮铮的人,低声下气的同父母讲好话,被棍子狠抽了一顿,也死不回头。

宋连枝心想,原来如此。

是江谢记挂在心底的侄女啊。

航班延误,他们在航站楼多等了半个小时。

江榭结束会议就推了之后的工作,开车赶到机场。

宋连枝抱着手冷眼瞧他,不过须臾,挪开视线,低头玩手机。

死寂。

沉默。

无话可说。

江榭从烟盒里抽出根烟,捏在手里,始终没点,又默默放了回去。

宋连枝视线微微偏侧,望着江榭。

男人脸上的表情鲜少有如此郑重的时刻,俊朗的侧脸,严肃寂寥。

他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接起的声音沉稳低哑:“到了?车在T3口。”

江由怜的飞机落地,拿上她的行李,从航站楼里走出来就看见了她的小叔,她走过去,乖巧的打招呼:“小叔好。”

江榭皱眉,即使不喜欢她的称呼也没有纠正。

江由怜猜到了小叔身侧这名漂亮姑娘是自己的小婶婶,展颜一笑,礼貌又客气:“小婶婶也好。”

她真心替小叔寻找到自己的幸福而高兴。

宋连枝的视线被她手腕上的红绳所占据。

结婚那年,她尚且还被瞒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撞见过江榭在办公室里低着头神情虔诚的编红绳。

她自作多情的以为这份心意是属于她的。

后来她再也没有见过这根染着浓稠爱意的红绳。

宋连枝从江榭这里收到过很多名贵的礼物,每一次都是经由助理的手,昂贵稀少,独独没有真心。

“怜怜你好,你可以喊我宋宋。”

江由怜皮肤很白,典型的江南水乡气质,像个乖糯软甜馅的可口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