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什么?无非是等我登基后,将她许配给我皇叔,诸如此类。”
萧镇胤太过平淡,平淡到与往日无异,这让离思发慌,甚至觉得毛骨悚然,他还有什么筹码,一个被重兵看着的人,还能生出什么幺蛾子。
出了太子府,离思忽然感到一阵眩晕,险些摔倒。
武大志扶着她在墙边站了一会:“小姐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离思喘了几口气,愣愣摇着头:“不知道,或许是太子的表情太过于诡异,让人心里不说服,又或许是这些天没休息好吧!”
“王爷方才差人来报,说叫今晚你不用等他了,先回府休息。”,武大志说。
离思“嗯”了一声,谁曾想没走出多远,又觉胃里翻江倒海,反应比方才还严重,她没忍住趴在墙角一顿猛吐,可又吐不出什么来。
武大志手足无措,“这……我去叫太医。”
离思脑里闪过一个念想,慌张道:“不必,回府!”
一直到晚上,也没敢吃东西,吃什么都想吐。能吐出来还好,就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这久经历了太多事,她居然忽略了月事没来那档子事!离思掐指算了算时间,以跟老十九第一次在客栈的时间来算,已经快两个月了,该不会……
啊,可怕的念想,不是吧?这么巧?前世几次三番折腾,没一次中招过,这世就这么准?
这种反应一直持续了三天,离思只得硬着头皮叫来宋嬷嬷,嬷嬷一看她那副死去活来的面容,都不用把脉,也不用请朗中。
她直接说:“小姐,你有身孕了!”
“啊,真的?天啦,我会不会被我爹打死?”,钟离思急得像惹祸上的蚂蚁。
宋嬷嬷却乐得停不下来,“不会,小姐与王爷本就只差一个仪式而已,这是好事,大喜事。”
“不不不,先别说,王爷最近为了太上皇的事忙得焦头烂额。而且,国丧期间,不允婚嫁,我们这婚事,还不知得拖到猴年马月。”
离思还是不太确定,所以又叫了女大夫为她诊了脉,确实是……有喜了!
那夜她睡得很不踏实,半夜想翻墙进瑞亲王府,云梯都摆好了,却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非比寻常,不能飞檐走壁,只得规规矩矩走正门。
她从善如流地进了萧祁墨房间,有他的味道,睡着舒心。
不知过了多久,离思只觉床往下陷了一下,随即便被人揽入了怀中。应该是怕吵醒他,萧祁墨的动作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