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走到营帐附近, 二人心照不宣地停止了打情骂俏。周遭早就围了一大堆人,见萧祁墨出现,自觉让出了一条道。
萧镇胤负手站在现场,太子终归是太子,他并没有挪步伐,反倒是老十九先冲他点头表示行礼。
“皇叔,此事处理不好,两国怕是会有一场恶战。”,太子一脸焦灼地说着。
离思不动深色看了他一眼,并不多话。她再将目光投向地上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女尸,从脸色来看,面目狰狞,嘴巴大张,死时应该经历了极大的痛苦和挣扎。
“无干人等,退下。”
随着萧祁墨一声令下,不少人迈着整齐的步伐退出了场地,只余下他自己,太子,离思和一个仵作。
具仵作所说,此女大概死在昨日夜里,死前确实遭受了非人的折磨,最后致命的伤在她脖子上,属于他杀!
陈国公主死在中州军队里,不论结果如何,这场战争非打不可。
人为还是巧合?离思觉得有待推敲。堂堂一国公主,怎么出现在这里的?难道陈国想为开战找个顺理成章的借口,所以便用本国公主做诱饵?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公子阙断然不会这样做,离思在心里否定着。
这背后又是怎么样一种不为人知的阴谋,她想得心里冒汗,不论是谁,这都是一个不把国家安危当回事的愚蠢之人。她眼尾扫了眼太子,萧镇胤脸上除了担忧,竟看不出丝毫不妥。
“皇叔,封锁消息吗?”,太子问。
萧祁墨大步向前,扔出句:“锁得住吗?只怕此时陈国的边疆军已经在南端城门下了。”
他皇叔说话的态度向来如此,萧镇胤习以为常,并不觉得恼怒,他说:“可我们此次带兵并不多,若陈国硬要为本国公主讨公道而不顾邦交,举国之力攻打我方,那……”
“他们不知道我方带兵多少,除非有内鬼。我写信去南阳调兵十万,由你带人去接应,务必将信送到南阳将军手中!三日之内赶来支援,能做到吗?”
萧祁墨接太子话说罢,脸上是难得一见的将才神情,威武雄壮,飒爽铁血,那双眼睛像极了直扑向地下捕猎的雄鹰。
此次他们只是来叛乱,铲除赵烨的余党,并非攻打陈国,所以带兵不多,调兵遣将是必要的步骤。
太子只是副帅,萧祁墨是主帅,听到命令后,他并没推辞,也没从他脸上看出因为身份悬殊而心有不甘的表情。
他铿锵有力答道:“末将领命!”
萧祁墨对他抱手作揖表示回礼。
他快步钻进营帐在砚台上笔墨挥舞一番,离思隔他很近,他写字时很安静,那种就算被刀架在脖子上手都不抖一下的镇静,一般人很难达到那种境界。
自他笔下写出来的字,仿佛是用模板刻上去的一般,怎么看都觉得赏心悦目。
太子收了信件,抱拳对他皇叔说了句:“皇叔保重!我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