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比作王八,并非故意。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没被拉去大理寺吊打已经是上天眷顾。
得了便宜,离思却不会卖乖,她说:“是有点痒的,王爷不会真想为我挠痒痒吧?”
萧祁墨目光如炬,冷不伶仃捏了一下她的脸,离思脸上肉不多,也恰不起什么肉。他没用力,真的就跟挠痒痒似的。
一系列动作做完后,那厮竟还能泰然自若地行至砚台处,说道:“过来。”
钟离思摸了摸被他“掐”过的地方,难以置信道:“萧祁墨,你摸我?你居然摸我?”
那头:“不服可以摸回去。”
他这话一出,她像被蜜蜂蛰了头似的,脑瓜子嗡嗡作响,这还是萧祁墨吗?
离思走过去,按住他正欲拿起的笔,“你还要不要脸?”
萧祁墨两手搭在砚台边上,身体前倾俯身靠了过来,“脸皮这个东西,跟你比起来,相差甚远。”
钟离思:“……”
“过来,把刚才的再写一遍。”,他言归正传道。
离思心想在这里至少不用背《中庸》,于是她识相地拿起笔,又画了一遍王八。
画完后,她抱壁欣赏,“嗯,比刚才好很多。”
一台头,萧祁墨脸都绿了,他咬牙半天,挤出句:“钟离思,我真的好想……”
说半天没下文,离思揣测着他的后话:“好想让你滚出去”
“好想让你去门口扫雪”
“好想让你消失在我眼前”……
她看了眼一脸乌云密布的男人,缓缓说着:“我很没用的,写字写不好,书也读不好。”
萧祁墨侧头看来,睫毛微动,说了句:“将不能料敌……”
这个离思在行,她接道:“以少合众,以弱击强,兵无选择,曰北 。”
萧祁墨:“用兵之法,十则围之……”
离思脱口道:“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
萧祁墨一连起了不少十个头,离思都滚瓜烂熟地背了出来。
他似乎很满意,侧头说道“并非一无是处,何以沮丧?”
离思:“我也就会点这些了,别的一门不通。”
那厢低头写着字,继续道:“我让你把刚才写的再写一遍,难道你那张纸上就只画了王八?”
“那倒不是,这不还有您的大名吗?就那等棍棒摆出来的字体,哪里敢辱没王爷的威名。”,钟离思恬不知耻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