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可那话说出后,她只觉整颗心都在抽搐,疼到麻木。她为什么会心疼呢?不应该啊,她对萧祁墨只是少女时期的盲目崇拜,没上升到非他不可的层面。为何说出那句话后,她会那般不舒服。

“倒是本王耽误你了。”,萧祁墨也不看离思,忽然侧身,低头扯出抹笑,“婚是我父皇赐的,你若想退,说动他,我无话可说。”

说个屁,那老头儿是个道教信徒,算过二人生成八字,说什么萧祁墨命里缺心,信了他两是天作之合,命中注定。跟太上皇商量?找死吗?

“三个月,三个月后我随了你的意,在此期间,你还需配合。”,萧祁墨补充道。

离思侧头问:“当真?这三个月我需要怎么配合?”

“明日陪我进宫,父皇身体不好,他想见你。”

离思点头表示明白:“我懂,太上皇最希望你能成家立业,我是他看中的儿媳,所以你不想让老父亲失望是吗?”

萧祁墨不答,走出房门,逆光而站,那张像会发光的侧脸,菱角精致,总能让人移不开眼睛。

想到这里,离思暗地里骂自己,朝三暮四的女人,要被禁猪笼了。

大病一场后,钟离赤诚被吓惨了,再也不言要收拾钟离思。

她推门踏进将军府,午后的雪停了,卯日星君懒洋洋地出来打着照面。

文华和温华正在门前堆雪人;徐叔忙碌,宋嬷嬷坐在将军府那颗老槐树下挑花;她大哥练剑,大嫂帮他擦汗;二哥迎着冬风在窗下闲读……

有家人在的地方才是家,不论在漠北,还是在京城。离思心登时有一股暖流躺过,差点流泪,感谢上苍,感谢萧祁墨捅了自己。

“皇婶,你醒了?”

离思扭头看去,还当是谁,萧镇胤的马车停在瑞亲王府,这下正从马车上跳下来。身着一身朱红绒毛披风,冲离思笑得没心没肺。

钟离思本想吼一声“大侄子”,见他爹飞来一个干瞪眼,她立马识相地走过去行礼,“太子殿下!”

“老臣见过太子殿下。”,钟离赤诚也出门行了礼。

“将军不必多礼,此处并非皇宫,自然一点就好。”

萧镇胤抖了抖腿上的白雪,漏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没有半分架子。

“小妹,你大病初愈,少在外面吹风……”

“太子殿下在此,休得无礼。”,钟离赤诚冲缓缓走来的钟离念吼道。

离思抬眼扫向他爹,自打进京后,他这爹简直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处处小心翼翼。在漠北那会,可没见他有这般知礼数。或许,这便是因地而异吧!

钟离念意识到自己失态,踏着小步前来,规矩地欠身道:“臣女不知殿下在此,唐突了,殿下莫怪。”

她一抬头,虽没刻意,一举一动像极了曼妙的舞姿,宛若惊鸿。那出水芙蓉般的容颜,冰清玉洁到叫人想不多看一眼都难。

萧镇胤愣在原地,失神半响,而后礼貌地冲钟离念鞠躬回礼,“姑娘不必多礼,我怎么会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