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暂且退不了,还不如用它做些事情,于是她一咬牙说道:“两年便两年,成交,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萧祁墨微微看过来,示意她说,离思看看左右,说道:“事先说好,两年后,是不是就意味着我能恢复自由啦?”
一个上辈子捅死自己的人,哪怕是她自己做了山贼,哪怕他是在替天行道,但这笔仇,说什么钟离思也要记他两辈子!更别提嫁给他,至少目前她觉得自己接受不了。
萧祁墨难得的一笑,极为认真,对于离思的要求,他似乎并不当回事。
他只道:“聊够了么?去换衣服。”
离思拍腿站了起来,“这不是一来就被你带偏了么,我这就去,不知王爷这里可有合适我穿的衣服?”
萧祁墨:“你觉得呢?”
武大志不在,暗夜也不在,没有人可以使唤,她只得转身自己去寻。哪知刚走出几步,身后一阵微风飘过,再看时萧祁墨人已走出很远,只留下一句:“安分一点。”
她云里雾里不晓得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内心深处听到一个回音,说不上哪里不对,忽然有种自己上了贼船的错觉。
她之所以不问广毅一家最后的处决结果,是因为知道了萧祁墨自觉欠他家人情,法律严明,保不住广毅,至少他能保住广毅全家老小的命。而且只要赃款被追回,那么广家就不会被满门抄斩,广陵也不会死,只要不死,想救他就不是难事。
想到这些,钟离思在屋里打着转,自言自语道:“这位睿亲王,除了话少脸臭架子大,那是要容貌有容貌,要才学有才学,要谋略有谋略,无敌到寂寞……”
“皇儿别怕,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对你下死手,不论这人有什么后台,母妃定要为你讨个说法。真是反了,区区一介臣女,还能上天不成?”,一妇人的声音,人未到声先至。
离思忙奔至门前,皱眉看了眼萧祁墨的大门,没有“长生殿”三个字,也就是说,或许根本没人知道这个房间,其实是他瑞亲王的!
说时急那时快,来人约摸五十来岁,保养得极好,皮肤仍然吹弹可破,一身行头,富贵尽显。她一路怒气冲冲,领着一二十个侍卫转眼便来到门前。
一旁是萧镇炀,此番正恶狠狠地盯着离思。
她虽没见过这妇人,但萧镇炀的生母就是庄贵妃,中州国几乎无人不知。
这下离思微微行礼道:“臣女见过贵妃,见过二皇子。”
庄贵妃扯了抹笑,轻声哼道:“好个将军之女,居然敢刺杀皇子。刚被赐婚给瑞亲王便在这里勾三搭四,丢人现眼,败坏皇家名声。来人,给我找,看看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人。”
离思始终挂着笑,心想找吧找吧,最好将这里翻个底朝天,等萧祁墨回来,看你怎么收场。于是她非但不阻止,反而让到一边,做出个请的姿势。
离思不解的是,找人便找人,为什么非得砸东西,难道人还能躲在杯子里?躲在古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