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负气离去,离思转过头,见萧镇胤对她竖起大拇指,她道:“您是太子殿下,不可以让他这般欺负你!”
“对,你说得对,皇叔也随时这么跟我说。”,萧镇胤笑得无比真诚。
萧祁墨却不再看他们,他问广陵:“你有何冤屈?”
广毅老泪纵横,颤声道:“罪臣……没有冤屈,我一人之错,只求斩我一人便是,还请王爷放我全家老小一条生路。”
萧祁墨沉声道:“本王既然接了你的案子,便会从新负责到底,有什么话现在便可告诉我。”
“这……”,广陵瞥向离思,离思恍然大悟,识趣地去了别处。
过不多时,萧祁墨再出牢门,叔侄二人自里面走出,她也不好直接问到底有没有翻案的可能,只得默默跟在其后。
路过一间牢房,离思看见缩在角落里一语不发的广陵,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年龄,满脸是灰,他还是当初那副模样,见谁的移不开眼睛。离思冲他笑了笑,笑得他一头雾水。
再出大理寺,已是下午,萧镇胤回了他的东宫,钟离思则继续跟着萧祁墨回将军府。
一路上,她终是没忍住问道:“他是被诬陷的吗?”
萧祁墨回道:“尚在查证,不于评定。”
说了等于没说。事关广陵,她不可能无动于衷,纵使自己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但面对那些青葱岁月,那些曾经一起同甘共苦的人,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钟离思觉着若要想第一时间获取案件有效信息,还是得委屈求全继续留在瑞亲王府。
于是下了马车后,她也不认生,欲一头钻进萧祁墨的王府,却被他拦住,问了句:“你做什么?”
离思眨了眨眼笑道:“我这不是怕控制不住自己出去闯祸,从而给王爷您带来麻烦吗?与其让你大半夜过去拉我,不如我自己主动过来。”
说罢她就要往里钻,萧祁墨还是不让他进门,冷冷说道:“王府不养闲人,你能做些什么?”
离思慷慨道:“我么?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你需要我做什么?”
萧祁墨抬眸看过来,平静如水眸中微微一动,他反问:“上得了厅堂?”
“这两句话素来不是连着说的吗,有什么不对?”
他没再回她,转身进了门,见他没有关门的意思,离思忙跟着跑了进去。
她心道:广陵啊广陵,我可是为了你才这般忍辱负重的,将来你可得争点气,可别再去做山贼。
钟离思一路走神,却见萧祁墨负手而立站在房檐下,淡淡一句:“去做饭!”
她愣了愣,此人不会当真了吧,这是拿她当婢女使唤?无奈只得说道:“要不从明天开始再做?今晚我在这里吼一声,让将军府里的人抬些饭菜过来……好的王爷,我这就去,您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