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样粗鲁的人吗?”,钟离思抛出个眼神,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又是嗑瓜子儿,又是哼小曲儿的。
两个时辰过去,终于有人来了,不过……是个公公,那公公说:“皇上传钟离小姐御书房觐见!”
钟离思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壳,抹平被自己坐皱的裙摆,台步随来人去了御书房。
不是去九阳宫而是御书房,不用想也知道所为何事。果不其然,她被领进御书房后,放眼看去,满屋子皇亲国戚。
准确来说,她只认得两个人:她爹和萧祁墨。她爹跪着,萧祁墨站着。
随着她缓缓前行,无数双眼神向她投来,有为她容颜而吃惊的,有幸灾乐祸看好戏的,也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
行至御前,她挥手对萧祁墨打招呼,又是自来熟,然而那厢眼尾扫过,面无波澜,没有半点要回馈的意思。再看他侧脸,三道抓痕也退去不少,只有下手重的地方还余下些许红印。
离思中规中矩行着跪拜礼:“臣女见过太上皇,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她虽没见过,但规矩是样这样说的,也是无法。能坐在主位上的老头子,必是太上皇无疑;能与皇帝平起平坐的,除了皇后,其他嫔妃怕没那个殊荣,当朝太师赵烨之妹,家族势力顶天大!
“你便是钟离将军之女?”
上头传来永顺帝浑厚地问话声。
“回皇上,正是臣女。”,她抬眸,嘴角微微一笑。
皇后忽然摇头叹息:“本是一门好姻缘,多好的一个姑娘,可惜了!”
皇后雍容华贵,太华贵,穿得比离思还多,头上顶着个恨天高的头冠,兴许也是为今日的宴席才着的盛装。
“钟离将军前来请罪,主动承认你昨夜行刺瑞亲王之事,再看我这弟弟,伤得不轻啊,此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永顺帝继续说道。
离思静默良久,低头道:“臣女无话可说,王爷的脸确实是臣女所抓。”
“将军,此事,你觉得当如何处理?”,永顺帝假吧意思征求钟离赤诚的意见。
钟离赤诚锤头不语,久久才说:“钟离思大逆不道,犯下大错,不配做瑞亲王之妻,恳请皇上废除婚约。臣,愿官降三级,以赎教女无方知过,恳请皇上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