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自是千恩万谢,李鱼请王喜给她和她的小孙子包了一个红包,骄傲地挺起了胸脯,心里比喝了蜜水还要甜。

一路转够了看够了,李鱼带着老妇人送的花环回到府里。

景王正在卸甲,李鱼眼睛一亮,扑上去道:“殿下先等等,让我摸一摸!”

景王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霎时变得微红,垂下了手。

李鱼小心翼翼摸过他身上铮亮的银甲,知道他已先草草擦过一遍了,尽量不将血迹带到自己面前。

有时李鱼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矫情,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要接受对方的全部吗,像他的口不能言,他的会变成鱼,像曾经沾染在铠甲上的血迹,都是属于他们的一部分。

避开是一种体贴,而接受何尝不是。

“殿下,我以后……会尽力适应,没关系的。”

李鱼温声说道,一边主动帮他去解甲衣。

景王起初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战甲解到一半醒悟过来,抱住李鱼狠亲了两口。

甲衣太硌了,李鱼有点疼,但是依旧紧紧拥抱住他。

除去甲衣,李鱼要顺便帮换一身便袍,景王常帮他穿衣裳,李鱼觉得自己帮景王一回也没什么。

谁知他一动,景王连忙摇头。

李鱼:???

都伺候殿下换衣服了,殿下有何不满吗!

景王殿下并没有不满,而是从衣柜里抽出一条绛红色镶金边的袍子,笑着交给李鱼。

景王的意思,小鱼要帮他穿衣这很好,就是衣裳不大合适。

李鱼一头问号,替景王把衣裳换好了,这一身估摸着是景王最艳丽的衣裳,红底金纹,玉带上嵌有明珠,穿上再绑个红发带,就和成亲差不多了。

李鱼正暗暗好笑,却见景王真的拿了一根红发带出来,并一把玉梳,递给他。

李鱼:“……”

李鱼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笑着道:“我绑发带很丑的,即便如此也没关系吗?”

景王依旧点头、点头。

李鱼使出浑身解数,努力给他绑了个不怎么难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