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还是有些生气的,瞪鱼一眼,李鱼莫名有些心虚,尾巴尖讨好地去卷景王的手指,他觉得景王应是喜欢如此的,每次尾巴尖轻轻抚过,景王的神情都有些放松。

果然在他刻意卖萌之下,景王暂时没再过问地上散落的衣裳了,而是抿着唇轻轻捏了捏小鲤鱼的脊背,这是景王愿意与他玩的意思。

李鱼忍住羞耻心,继续出卖鱼色。

“殿下,屋子附近有个水塘,想来是贼趁埋伏的人不备,游水逃走了。”

一名侍卫走过来禀告,侍卫们也是根据一地衣物如此推测,要不然人总不能凭空消失,侍卫们想得头都痛了,只想到这一种可能。

李鱼呆了呆,还能如此强行解释?

也是,一般人哪会想到人会变成鱼、鱼会变成人,第一反应还是可疑的少年逃走了。

侍卫的解释不无可能,景王点了点头,要亲自去那处水塘看一看,是否有可疑的脚印之类。

李鱼赶紧跳到他手掌上去,水塘那儿什么都没有,不能让景王发现!

景王被他几番打岔,眉头舒展,轻轻敲了敲鱼的脑袋。

敲头——究竟是什么意思呀?

李鱼老早就想问了,可是没人会告诉他。

眼看景王放松了戒备,李鱼轻轻舒了口气,可算是逃过去了。

既然都以为他是游水逃走了,也不错。

侍卫检查完地上的衣物,王喜已冲过去确认了,一地衣裳里,里衣、亵裤都是景王的,外衫是寻常旧衣,还有一双旧布鞋。

许大娘很快便被带到,认出了送给少年的旧衣,许大娘也很冤,起初觉得人畜无害的少年,谁能想到竟偷了殿下的鱼?

许大娘想起自己还给这少年拿了鱼食,悔到肠子都青了。

据许大娘所言,偷鱼者的身份是个被正房赶出来的男妾,王公公:“……”

这是什么鬼理由,因为被正房欺负,所以来偷殿下的鱼?根本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嘛。

李鱼就在景王手里听着,自己也不明白,他顶多就是个迷路之人,许大娘究竟是怎么脑补他变成男妾的啊。

许大娘不停叩首,李鱼于心不忍,偷眼瞧着景王,怕景王一生气,就要处置许大娘。

王喜揣测着景王的神情,厉声道:“藏匿贼人,当逐出王府。”

李鱼:!!!

不要啊,他根本不是贼,许大娘也不过是见他可怜给他一口饭吃,为何要赶出去?他可不想连累好心帮他的许大娘。

李鱼赶紧用尾巴尖住裹紧景王的手指,可怜兮兮地磨来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