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后来,她眼泪簌簌往下掉,睫毛湿成一簇簇的,泪痕也乱七八糟糊了满脸。
疼。呜,太他妈的疼了。
嗓子已经哭得有点哑,连哽咽声都发不出来,悉数被段凛堵成了细小的呜咽。
他俯身吻她,说了几句什么阮瑜没听清,好像是哄她了,但她难受得要命,哭得只能听见他的几个字。
叫她,“老婆”。
音色不复冷淡,低磁而深哑,透着欲色。
一直在哄她。可却丝毫没客气。
段凛盯着她的视线,太直勾勾了。
阮瑜浑身上下没有一寸不在烧,心跳快得吓人,哽着声,胡乱扯过旁边的枕头捂脸。
以为心跳能缓过来点。下一秒却猝然更甚。
眼泪瞬间就被逼出来了,洇了一片枕头。
抵死缠绵。
她的第二句话是在漫长的时间过后。
段凛终于放过她。
本来好好的,阮瑜困到眼睛都睁不开,抽噎着想睡,茫茫然却感觉段凛又在吻她。细细碎碎,却如摧枯拉朽般烧过每一寸神经。
艰难睁了眼,下意识往后蹭,小声:“你别过来了。”
可眼尾湿红,声调也跟水磨一般。
她从额际到耳边的碎发已经被细汗浸湿了,被段凛慢慢吻过。
旖旎未消,脚踝再次被握住。她对上段凛的眼,他垂着眼睫,密长的睫影掩不住眸底的直白露骨。是男人的性感和情.欲。
食髓知味。
最后阮瑜被抱去洗澡,穿上干净睡裙,从浴室被抱出来。
她抱着段凛的脖子,就往房间里看了一眼,那一刻羞耻到恨不能跳窗自尽。
床单已经不能看了。
段凛没抱她上床,来到房间门口,抵了抵她的额,低眼看她:“开门。”
“……开门?去哪里?”阮瑜懵。
“我的房间。”
她立即想下来自己走:“哦,好。”
“别动。”段凛的手指按捏了下她的腿窝,“不难受?”
阮瑜不吭声了。
其实浑身难受,还没力气。
但也不能就这样让他被抱去他房间吧??!
段凛没让她自己走。抱她进电梯,上顶层,再开进套房。
所幸电梯离开没人。走廊也没人。可监控能看到什么,阮瑜不是很想知道,她只想死。
她今晚是真的用尽了毕生的耻度。
最后陷进柔软的床里,疲惫和困意席卷而来,她又瞅了眼壁炉旁的立式座钟,都快四点了。
段凛在洗澡。她在水声中迷迷糊糊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