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白了脸,连声道:“不不不,我不想这么早成亲!”

秦氏脸上带着诧色,想了片刻又了然:“你怕江映云不高兴?”

江映月欲哭无泪,云儿若是能和褚成轩两情相悦,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横插一脚。秦氏看女儿实在是怕了,才继续说道,“她能嫁给谁全凭她的本事,我不掺和。”

这就是她对那个姨娘之女最大的宽容了。

江映月觉得她不能再待下去了,秦氏却又开口了,眉眼间带着喜色:“你阿爹要升官了,约莫是个翰林院掌院学士,日后给你挑婆家,就更有底气了。”

江映月愣了一下,前世似乎没有这事啊,到她去世那年,阿爹还只是个正三品左都御史,怎么这一世突然升了从二品?

看着秦氏满脸喜色,江映月也没多问,陪着秦氏说了几句俏皮话,便告辞回了自己的院子。

秦氏看着女儿窈窕的背影走远,收起满脸笑容,叫来了春华:“去查查齐延身边是不是有小丫鬟养猫。”

春华领命而去。

江映月脚步虚浮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才松了口气,喝了一盏茶,随手翻开一本医术,细细看了起来。

转眼便到了滴水成冰的冬日,荼白挑开厚重的帘子,搓着手说道:“今年可真冷。”

江映月放下手里的《神农本草经》,看了一眼窗外的雪,笑道:“这是好兆头,瑞雪兆丰年。”

“小姐还在看医书啊,仔细把眼睛熬坏了,不如咱们出去赏雪吧。”荼白把手放在炭盆上,有些心疼自家小姐,自从秋日从国公府回来,就像变了个性子一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倒是真像一个待嫁的姑娘。

可是夫人也没为小姐择婿啊,荼白想不通,索性不想了,见江映月还在犹豫,没再多说,把自家小姐拉出了屋子。

江映月随她去了,可是一离开烧着地龙的暖阁,便打了个寒颤,裹紧身上的斗篷,抱紧手炉,快步跟着荼白去了梅阁。

冬日萧瑟,江家只在梅阁种了一些梅花,不过幸好梅花也有很多颜色,白的红的粉的堆在一起,倒也好看的紧。江映月去时为难,到了地这里却兴致盎然,一路走一路看,连手炉都扔给了荼白,亲手折了几枝格外有意趣的梅花,准备放在暖阁里,添些喜气。

荼白抱着暖炉,看着江映月慢慢变得通红的双手,有些后悔把她带出来了,而且看这天色,似乎快要下雪了。当下便当机立断,把正在兴头上的江映月劝回了暖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