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玠会突然来这么一出是她没想到的,同样的,团哥儿能接受的这么快也是她没想到的,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容妤自己也说不清楚怎么心里会突然有了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之前还担心团哥儿会抗拒,她都做好了为儿子舍情郎的准备了,结果呢?
看着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完美接受自己有了爹的事实,正腻腻歪歪赖在殷玠身上不肯下来,完全忘了自个儿还有个亲娘在的小崽子,容妤冷笑,还抗拒呢,眼看都是要有爹忘娘的节奏了,容妤心里是真的酸,莫名的就有了一种自己千辛万苦养大的小崽子就要跟不明不白的人跑了
的感觉。
“差不多行了,要说话进屋去说。”容妤十分冷漠无情的扮演了王母娘娘的角色,“来,团崽,阿娘抱。”
团哥儿手还环着殷玠的脖子,闻言摇头,“要阿爹。”
容妤,“”果然,这年头娘不值钱。
见容妤一脸憋屈的样子,再看赖在自己身上满眼都是孺慕喜爱之情的小娃娃,殷玠只觉得的心里软乎的不行,抱着他起身转头就朝一边待着看了半天戏的黑马走去,“阿爹给你带了小玩意儿,还专门买了你喜欢的杏仁酥酪”
见殷玠为了讨孩子欢心居然现场翻起了包裹,难怪硬要买什么虎头娃娃拨浪鼓玩偶什么的,感情都在这儿等着呢,眼看自己已经被忽视了个彻底,容妤只觉得心肝肺都在疼,含辛茹苦的养崽子居然比不上一个半道上冒出来的爹,她到底养了怎样一只白眼儿狼!
实在是气不顺,容妤懒得理了,转身就进了屋。
“咦,你怎么一个人进来了?”祁大夫正在院子里蹲着给大白磨指甲,见容妤进来了又看她脸色似乎不大好看,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问,“团哥儿不是在门口等着么?他人呢?”
自从上回出了事,殷玠就干脆派了一队人轮班守着团哥儿,这事儿祁大夫他们都知道,平时瞧不见人影,但只要团哥儿嚎一嗓子,护卫刷刷往下落,压根就不怕被欺负了。
不愧是大户人家,就连招的护卫都格外高级。
“门口呢。”容妤答了一句,又问,“您这是在做什么?”
“哦,我看大白指甲太长了,我给它剪剪,别说,这狗的指甲还真硬,差就要上钳子了。”祁大夫吐槽。
看着躺在地上悠闲甩尾巴的大白,再看任劳任怨十分尽心给磨指甲的祁大夫,容妤有瞬间的沉默,给一只狼剪指甲,祁大夫勇气可嘉。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