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得知容妤的真实身份的时候把开阳都唬了一大跳,盛京靖国公府慕容家的嫡小姐,靖国公府可不是什么没落的勋贵谁都可以拿捏的,就算是放在盛京那也是打尖的人家,一想到王爷祸害的竟然是靖国公的独女,开阳心肝都在颤。
别的勋贵或许是兴高采烈的嫁女儿,可要是换成靖国公......那估计就是直接拿棍子将人打出去顺便立块牌子上书:广平王与狗不得入内!
一句话,想娶我闺女,做梦去吧!
天枢之所以这么快就能查到容妤的身份,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靖国公府私底下也在派人找,这要是知道自己宝贝闺女被王爷那啥了,他丝毫不怀疑靖国公会分分钟提刀上门。
“咔嚓”一声,上好楠木制成的书桌被殷玠硬生生掰断了一个角,一松手,木渣子簌簌往下掉,殷玠看着地上散着的木渣子已经笑不出来了,只觉得他现在的心就跟这桌子一样,碎得粉烂。
开阳的话如一盆凉水,扑头盖脸的
泼下来浇得他透心凉。
殷玠有些颓然的按了按额角,满心的欢悦一扫而空,只剩下慌乱与无措,虽然开阳的话有夸张的成分在,但有一点说的很对,不论是在哪边,团哥儿的生父似乎都不大受待见,容妤的身份是他也没曾想到的,靖国公的掌上珠,想到她熟练下厨的模样,殷玠又是歉疚又是心疼。
再一想容妤笑眯眯面不改色说出“被石头砸死尸体只剩半截”的话,殷玠下意识打了个寒颤,手掌捏了又捏,差点连肉都给抠下来了。
“不论如何,本王定要娶阿妤为妻,还有团哥儿,只能是本王的孩子,王府世子。”殷玠一双墨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开阳,手指骨捏得咔嚓响,在开阳逐渐变得惊悚的目光中缓声开口问,“你有什么主意?”
开阳这回无比痛恨自己嘴贱,你娶媳妇儿关我什么事儿,怎么一副娶不上就要让我拿命偿还的表情?这年头谁还不是个光棍来着?
呜咽了一声,开阳从袖子里拽出一本包装的十分精美的话本子,踮着脚小心翼翼双手呈了上去,“无数前辈先贤呕心沥血总结出的经验大全,都在这儿了,攻心为上,只要容娘子对您死心塌地先把人娶到手了,继子亲子不都是子么。”开阳表情特别纯良,别管是不是亲儿子了,赶紧先把当娘的搞定,只要容娘子自个儿愿意了,靖国公就可以靠边站了,过个十年八载再不小心回忆一下当年,到时候不就床头吵架床尾和了?开阳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
殷玠的目光落在开阳拿过来的小册子上,上面几个鎏金大字格外的吸人眼球——
追妻十八式!
手指无意识的轻叩桌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响,殷玠眉心紧皱,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又说不上来,犹豫了半响,才冲开阳吩咐,“不许走漏风声,还有,”顿了顿,殷玠无比认真,“特别是靖国公府那边,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