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点逻辑皆无,可宁婉嫣却不知从何反驳,被对方逼的一时语塞,半晌才坚难开口道:李妍,以前的事是我年小无知,过了便不要再提,如今你我皆有自己的家庭,何不就让事情过去。
李妍尖声道:我们的事情可以过去,可高菱的事情摆在眼前,若妳不退订与秦家这门亲事,就别怪我将事情说出去。
宁婉嫣愕然道:说出去?什么意思!
李妍冷笑道:便是我去苏州告知秦家,关于陆青凝的身世。
宁婉嫣颤声道:妳想要我如何做?
李妍语气尖锐:自是退了这门亲事。
宁婉嫣眉宇间皆是忧心,可孩子间的感情怎是我们能控制,即使青凝退了这亲事,对方也不一定会和你姪女
李妍厉声打断她:这是我家的事!不必妳来说嘴!难道妳认为高菱比不上妳那身世不明的女儿?
宁婉嫣心一颤,听她诋毁陆青凝自是不悦,却也不想再接话让对方有机会说下去。
半晌后她才轻声开口:能否能否给我一些时间,这些事还需要时间去处理。
李妍见她似已答应,便冷声道:越快越好,别让我等不及,一状告到秦家,到时谁都不好看!
自这次饭馆谈话后,宁婉嫣便时常抑郁寡欢,她并不是真的要放弃陆青凝的婚事,而是在想办法拖延,远在南阳的李妍自是一直注意着她动向,却迟迟未收到俩家退亲消息,便写了封极长的书信去豫州给宁婉嫣,一半内容都是在怒骂,甚至写到若她执意不让亲事退订,干脆用死来偿还。
宁婉嫣无法明白为何对方对她有如此深的仇恨,毕竟她离开高家也数十年,这期间两家各过各的,已是毫无干联。
可李妍本为心胸不宽之人,对于往事是极度介怀,深深烙印在心底无法散去。
往后半年,宁婉嫣陆续收到李妍来信,当时的她已如惊弓之鸟,时常担忧李妍直接找去秦家告知。
某天,陆锡又出了远门,晚间她一人待在卧房内,手握着信纸发愁,陆青凝正好进房找她,见母亲坐在桌边哭,惊的立即上前关切,宁婉嫣拗不过女儿逼问,言谈间那封信还被女儿抢过去,陆青凝才得知所有事情,气得想直接去南阳高家翻桌,她本就不是会隐忍的性格,如今母亲受了此等委屈,她漂亮的脸庞上更是怒的发红,便道:娘,我明日便去南阳与对方说清楚!
宁婉嫣连忙道:青凝不可!此事攸关妳的亲事,也关系至我们家的颜面,你爹一向爱护家庭,我万万不能让他颜面失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