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他小声道:你还欠我个剑穗呢。
话落,身后便一阵低笑。
下回一起去选。肖无灼抱着人说道。
黎墨夕道:好,不过还得先把黑土给找回来。
嗯,一定。低沉的嗓音蓦然语气转重。
黎墨夕摸了下他俊挺的脸侧,笑笑道:仙尊当时还想建议我换名字,我记得是飘崖吧,还说这样比较对称,你想要我改剑名吗?
肖无灼摇头:黑土很好。
当时少年唇角绽的偌大弧度,眼眸中噙着满满笑意,就坐在自己落院里,告诉他墨字拆开便为黑土,又说落悬剑体为全黑,故想将剑唤做此名。
那便是他此生皆不可能忘记的画面之一。
黎墨夕抬脸吻了吻他下巴:其实叫飘崖也成,跟落悬很衬。
肖无灼道:可那并非你索取,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黎墨夕笑道:你喜欢黑土这名,是因为很像小孩想出的吧,如同当时你听我奏琴那般,也说我适合娃娃曲调,往后回到落院就再继续荼毒你。
肖无灼抱着他,低笑道:好,我能听上整夜。
就坐他怀里弹。
黎墨夕道:可我许多年没碰琴了,眼下弹的肯定又比当时更差。
肖无灼道:反正是弹给我听,我喜欢便好。
黎墨夕忽地撑住他胸膛,稍微抬起身,然后道:可我现在就想弹了?
肖无灼道:我去与穆洵借琴?
毕竟这处是农舍,约莫不会有琴。
黎墨夕垂下头亲住他,手指慢慢往移动,接着不重不轻的拨了一下,轻喃道:不用借,这里就有我的琴。
几乎是在他伸手触碰的同时,整个人便被肖无灼翻回榻上,身子也落进枕被之中。
肖无灼牢牢望着他,低哑说道:你这样弹琴,不怕我忍不住?
黎墨夕半阖着眼,对方手掌已落至自己身上,力道有些大:那就让你弹回来。
肖无灼随即重重吻住眼前唇瓣,可仍是不愿这人感到半分的疼,故最后二人厮磨至大半夜,仍是用峰上那办法,来释放他对怀中人累积许久的渴望。
山间清净无声,偶尔传来几声夜间鸟啼,房内温度却是逐渐升高,躺于榻上的俊俏青年微蹙着眉,从头至尾皆未制止身上那人将自己摆弄成各种羞臊的姿势。
窗子外,已然夜幕低垂,虽然山上杳无人烟,可却依旧是美景一片。
带着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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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色未亮之际。
农舍便传出一阵长长鸡啼,响亮又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