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深应首,正色咳了咳后恢复正经:墨夕,你再说一遍软禁你的人有何特点。

黎墨夕道:根据阿离的叙述,对方身量约莫是中等,不算特别高或矮,一直是带着面罩纱,全身黑衣,不曾出过半句声,目前只知道那人曾带过耳饰,应该是女性。

他又仔细想了好一会儿,而后便说:要不我还是让阿离过来,让他再讲一遍或许更完整些。

于是众人便先停止谈事,传话让人去寻阿离。

等待的时间里顾子深便随意问道:墨夕,你上峰后要睡哪?我们以前的寝房?

他真怀念当时天去隔壁两寝串门子的时光!

肖无灼却道:他睡我那。

顾子深先是顿了顿,蓦地偏头朝黎墨夕大喊道:等等!所以你睡在肖兄塌上?

黎墨夕点头。

顾子深痛心疾首道:我从以前就一直告诉你,别乱闯别人的屋,别乱爬别人的床,别乱摘别人的花,为何不听我谆谆教诲,长大了还是这般模样!

啧啧啧!对方这习惯居然一直未改,当年去清河,黎墨夕也同样睡去对方榻上!

黎墨夕好笑道:我何时去闯别人屋、爬别人床、摘什么花了!何况是肖焕让我睡的,他同意过的。

两次都是。

顾子深惊道:他让你睡的!?

黎墨夕点头,配着着他胡乱扯道:我也很不好意思

顾子深:你很不好意思!?

黎墨夕:可肖焕他坚持

顾子深:什么!他坚持!?

黎墨夕:你是鹦鹉吗?

顾子深:那你是公鸡吗?

黎墨夕:

顾子深:

一旁的穆洵不禁笑出声:好了,你俩别闹了。

这莫名其妙的对话简直堪比当年。

肖无灼唇边也是淡淡的上扬弧度,只要身旁这人仍是爱笑爱闹,充满朝气蓬勃,他便一切都好。

顾子深做出重大控诉,朝穆洵道:没人跟他闹,是墨夕一直口出惊人之语!

黎墨夕:

分明是对方一直模仿鹦鹉重复他的话!

于是他便向穆洵扔去一个眼神。

顾子深立即道:你干嘛对沄澜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