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突然猛然一惊,蓦地联想到,难道体内那股酸软是金丹出问题的原因吗! ?

傍晚之际,故家四口于在厅堂内用膳,顾子深极力保持镇定,尽力用稀松平常的口气告知他爹娘有关此事的猜测,没想到母亲当下仍是惊的晕了过去,顾家家主将人抱回房之后便立即差人去请城内最出名的修道名医。

晚间入寝时,顾子深坐在房内榻上,盯着床栏呆望,顾子喻则在旁陪着弟弟,见对方这副失神模样,便伸手拍了拍他背。

蓦然间,顾子深开口说道:哥我终于知道当时悦吟被毁,娘让你告知裴大哥时你为何有所迟疑了。

眼下自己也是拖着,不敢告知。

而当时灵琴毁损以后,裴若槐在顾家陆陆续续住了近一个月,直到最末几天他才明白爹说的要成亲也得等兄长先成是何种意思,因他看见两个哥哥在后院的亲昵行为,这才瞬间明白过来。

顾子喻听弟弟如此诉说,便了然道:子深,你还没和小洵说这事?

顾子深几不可闻的点了个头。

顾子喻想了想,最后仍是将脑中各种劝说的想法压下,只简单说道:先和小洵说吧,倘若他知道你未在发生之际就告知,肯定会生气的。

这立场不论放在谁身上都一样,毕竟双方都是彼此的心系。

顾子深建弟弟已被说动,便朝他又打气了一会,才默默出了防,留给二人用递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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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的傍晚,穆洵便赶到了。

当他急急忙忙的推开房门后,便见顾子深坐在案台旁发呆。

子深!穆洵快步奔向对方。

被唤的那人蓦地抬头望向他,呢喃般的回道:沄澜。

穆洵直接用力将他拉起身,抬眼仔细打量着对方神色。

从他认识这人以来,对方便从没有出现过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可眼下状态似乎又比这四个字还更为糟糕。

于是他语带着急的问道:子深,你身体还好吗?

顾子深垂头望着眼前人的俊秀脸庞,蓦地回身般的用力拽紧穆洵两侧手臂,说道:沄澜!我我没有灵力了往后该如何、如何去与你爹娘提亲!?

穆洵闻言是又气又心疼,便道:你居然还想到这个,眼下是你的身体更重要吧!先把原因弄清楚了,其余事情再慢慢处理就好。

顾子深断断续续地说:可我如今没有灵力怎能怎能和你在一块我

穆洵压根不想再听这种话,,他心焦如焚的奔来,是惦记着顾子深的身体和心情,何况这事与他俩在不在一起有何关联,他也不可能因为此事就嫌弃对方,于是便直接打断他:子深,这是两码子事,你别混为一谈了!

顾子深看着眼前这人,仍是过不去心里那坎儿:可我灵力无法施展,就这般样子,以后还怎么与你并肩一块儿!

他一思及此,便无法凝神再做其他事,自丹灵削减之后他头一个忧心的便是此事!

于是在昨晚告知对方实情之后,顾子深便一直呈现恍惚出神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