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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白宏达指着她的鼻子咒骂。

养尊处优的贵族大少爷没办法接受自己的失败, 尤其是输给一个完全没有接受过训练的平民, 他当场就放下狠话, 以后一定会亲手杀了她。

被直白的点出痛点,白宏达气到挽袖子,但想了想,还是保持了自己本就不多的风度。放下的手顺便理了理自己喜爱的风衣领子,把它竖起来。连渝最多只能在嘴硬半小时,他杀了她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不必动气,以后再也不会因此动气。

当了将近十年的仇人,他当然知道对方最在意的有什么。

“我们叙旧的时间不多了,你刚刚也听到了,我得赶紧回去准备婚礼。”

果然,此话一出,连渝嘴角马上沉下来。

“原来你也会不开心。实话说,你以前那张老实人的脸实在是令人作呕。”白宏达很满意她的反应,开始火上浇油。

“我妈妈很喜欢他,每天都在催促婚期能不能提早。”

连渝见过那个女人,不食人间烟火的上层人,极度溺爱儿子。她将白宏达踹进医院后第二天,她被老师叫到禁闭室,门一开迎面就是一个耳光,女人手上密密麻麻的宝石戒指在她的脸上划出几道深浅不一的血痕。

“我儿子遭受了什么,我都会在你身上找回来。”女人拽着她的领子。

“夫人,实战课上受伤是很正常的。”

当时还年幼的连渝幻想着这些人可以讲道理。随之而来的是一场多对一的毒打,她浑身是伤地被扔进禁闭室,漠然的班主任看着地上颤抖的小人,干脆利落地拉上禁闭室大门,落上大锁。

接下来一周,连渝每天可以拿到整整一小块没有巴掌大的黑面包和一小茶杯浑浊的隔日茶水。接连不断的高烧令她神志不清头晕目眩,她抱着自己蜷缩在墙角。

那时她才知道,她并没有真正的离开医院。

“我妈妈已经在老宅里收拾好了我们的婚房。”

连渝不觉得那个眼高于顶的女人会真心接受一个没有势力的皇子,也不觉得面前以“腺体哥”称号闻名于学校论坛的花花公子会善待自己认为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