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宴无事,和魏亭闲谈时,想起一件事,就问他:“云楼兄会医?”
魏亭点头:“会一些,家父是大夫。”
“怪道我见云楼兄准备了好些药材,更会拿脉,原来是家学。”
魏亭笑了笑。
之后李丞宴又问魏亭说,那时有人落水他那样按压是为何意。
难得有人询问落水急救法,魏亭就耐心给他讲了一遍什么是心肺复苏,以及人工呼吸的作用。
“人溺水救起来后,如若没了意识脉搏微弱,就必须快速实施此法,说不准就能救别人一命。”
李丞宴受教,深以为然,又道:“云楼兄博闻强识,见识不菲,更是心怀大义。”
“不敢当。”
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半个月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蜀中。
马车驶到城门外,看城楼上挂着的硕大“川府”两个字,众人皆有一种心神放松的感觉。
“走吧,进城。”魏亭一声吩咐。
车马队列蹄声哒哒,车轮滚动嘎吱,不绝于耳。
“川州府可真热闹。”
楚令意的马车里,丫鬟掀开一点竹窗,看着外面车水马龙。
临纸自从出了燕京城,走了这一个多月胆子都变大了。
徽墨拍了一下她的手:“越发没规没矩了,出来这一个多月,我看你心都养野了,回去嬷嬷一准饶不得你。”
临纸嘻嘻笑告饶:“好徽墨,咱们又不是在家中,回去我自然省得的,你可千万别让嬷嬷知道了。”
“你就瞧着咱们姑娘好性儿就作吧!”徽墨作势揪了她一下。
先一来肯定不能直接去三阳观,还是找了客栈下榻,再慢慢打听三阳观的事。
进了川州府,李丞宴就要和一行人分开了。
他对魏亭道:“云楼兄,我且先回家处理一些私事,过几日再来寻你。”
魏亭说好,同他说了几句话,李丞宴才离去。
楚令意刚扶着丫鬟的手,踩着脚凳下马车,刚好看见人离开,就说了一句:“李公子走了?”
魏亭嗯了一声,“他在青州遇上了那些事,自然是要去弄个明白。别看他路上一句都没提过,但依李丞宴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李丞宴的性子怎么了,不是挺温和的?”楚令意道。
魏亭一听就笑,摇摇头,“好了,不说他了,先进客栈。”
第二日,魏亭着人去打听三阳观,才知道三阳观在川州府非常有名,几乎随便在路上捉一个人问都知道。
侍卫回话时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