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不了啊。”凌昔辞痛苦的挠头发,“他在我面前一直是那种特别,特别冷情的状态,我从来没见过他对什么东西或者什么人有特殊的态度,不过他对我也没多亲近,但是比对旁人还是好很多了。”
凌昔辞说着就有点失落,踢了踢脚边的石子,闷闷不乐道:“而且,万一他真是我爹呢……”
那他是不是等于窥见了他爹旧时的情感经历?虽然从已知条件来看,这极有可能是人家单方面的,但也已经足够令人纠结了。
越疏风道:“你说这个的话,我倒觉得还有一种可能……”
“你快住嘴吧。”凌昔辞急了,抬手捂他的嘴,“本来什么事没有,你越说我越乱,我都快让你说晕了。”
越疏风笑,眉眼间的神采愈发动人。凌昔辞被他笑的心神恍惚,忽觉手心一痒,像是被什么东西快速触碰了一下。
他居然舔他的手心!
那点微薄的痒意迅速发酵成细微的电流,顺着掌心的神经一路传递扩散,渐渐转成酥麻。凌昔辞瞪大眼睛,条件反射一般抽回手,“你!”
越疏风伸手握住他,食指在他手心挠了挠,含笑道:“只是猜测罢了,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凌昔辞撇嘴,“因为你猜的都太像真的了啊。”
越疏风乐不可支,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那我不说了?”
凌昔辞纠结了一会儿,自暴自弃道:“算了,你还是说吧,不差这一点了。”
越疏风逗他,“那我真说了?”
凌昔辞瞪他,握着他的手上下甩了甩,“你到底说不说!”
越疏风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不是他的后代,而是昭离太子托孤给他的?”
“……”
“……”
“这不可能!”
凌昔辞下意识反驳,脱口而出后便想起笠阳长公主说他身上的血脉比他们还要更加浓厚的事情,一时间更加震惊。
而且如果当真是这样的话,昭离太子因对薛家的愧疚而救他一命,换薛凌言照顾他的后代。薛凌言因此而停留下界,似乎也能说得过去。
凌昔辞满心卧槽,脑子有点乱,“等等,如果我真的是秦家人,那我跟他长这么像又是怎么回事。”
他费劲想着能够支撑他的论点的证据,“而且昭离太子也没必要托孤吧,再说我师父都把我送回秦家了,却还是让我跟他姓,如果真的是托孤的话,这不合理!”
也许是被越疏风带的,凌昔辞也开始脑洞大开,他看到越疏风一副皱眉思索的模样,再看看两人交握的手,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整个人都不好了。
凌昔辞迅速抽回手,喉咙发紧,声音有点虚,“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