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着额看窗外月光,圆月已经升上半空了,不知道萧淮收到消息了没有?
洵美学舍静静地开了馆。
学生只有七个,是附近低阶官员家的孩子。
年岁并不大,介于六到八岁之间,沈羲列了几门功课,很自由地教着她们。
先生也没有别人,就且由她们姐妹仨儿担着。
空闲的时候沈羲就翻起苏言留下的成亲王府的消息。
历史并没有什么显而易见的疑点可供查询,一切都得靠心和眼去摸索。
燕王因为jiāo代了连日不出门,因此每日早间都会在抱剑台里练剑。
心qg好的时候他会叫几个侍卫,或者是叫上贺兰谆亲自过来喂招陪练,但今日他练练停停,并没有很专注的样子。
贺兰谆在院角看到他停下,随即匆匆到了跟前:“韩凝来了,求见王爷。”
燕王面朝扶栏而立,略略地扭头看了眼他,接而拿帕子擦着长剑。
他光o的上身肌rou紧致qiáng劲,在早chun的晨光里并未畏寒,因为时日已久,后背上深深浅浅的疤痕倒并不显狰狞。
直到把剑擦得锃亮如新,他才道:“传进。”
韩凝不过在王府门外等了片刻,侍官就开门让她进去了。
她在车窗内与迎出来的贺兰谆目光对上,而后下了车。
“贺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