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后她即起身告了辞。
往韩家大门外来的这一路下人们行走匆匆,显然是温婵归天的消息已经传达四处。
上车后的她也只字未语。
虽则如释重负,然她心里还是乱得很。
温婵留下的疑团待解,而接下来与韩家的势不两立也是可以预见的。
前世她未曾扛过任何责任,这一世恐怕已经全堆过来了。
她头抵着车壁,又想起这纷纷乱乱的大半年时光。
神思恍惚间,戚九却忽然扭头:“世子在后面。”
她心下猛动,撩了帘子看去,果然见萧淮骑着赤电不紧不慢地跟在后头。
她这一探头,他目光就恰与她对上了,然后再也移不开,痴汉样地望着,一点身为五军副都督该有的衿持威严都已没有。
她蓦地将窗帘放下,刚刚才平复的心,这会儿又跳得跟擂鼓似的。
咬了咬唇,她又把帘子撩起来,不见他人,便又撩开一点,正寻找着,他声音就从侧后方传进来:“娇娇,天冷,你把帘子放下。”
沈羲脸热如火。
看了眼车厢内,珍珠她们几个齐刷刷地丢给她一个后脑勺,对着车壁面壁去了。
她索xg将帘子挂起,绷着脸咕哝:“你老跟着我gān什么呢?”
“送你。”他说道。
“我不用你送。”
“那我就接你。”他说道,“我接你回咱俩的家去。”
他伸手按住车窗,本来就走得慢的马车这会儿彻底停止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