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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们和孕妇都簇拥了过来围观,他们都没见过那么大的猎物,之前那只恐鸟都没有这两头猪大。

去病也闹腾着让他妈抱着他凑热闹,看见罗冲看他,还冲着罗冲做鬼脸,结果被他妈拍了一下脑袋,就撅着嘴耍脾气。

等瘸子把水缸拿过来,罗冲就在地面挖坑,然后把水缸放在坑里,缸口只高出地面一点点。

母猪在罗冲的牵引下走到水缸旁边,然后让大嘴和猴子一起拉绳子,母猪庞大的身躯直接被放倒,大毛二毛拽着猪头放到水缸上面,野猪在拼命的哀嚎,它好像知道了即将发生什么。

没有意外,罗冲给它来了最后一刀,直接捅在颈动脉上,鲜血一滴没撒的都喷到了水缸里,没一会儿就流了满满一缸血。

往血里倒上一碗盐水,搅拌均匀,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美味的血豆腐,如果有水萝卜,切成条和猪血用猪油一炒,就是五个馒头罗冲都能吃的进去,可惜特么的没有,看来晚上只能煮汤喝了。

宰猪的活还得罗冲自己干,估计他们还没整过那么大的动物。

宛齿猪的毛很少,皮很厚,但是不适合做衣服,也不保暖,不过罗冲打算硝制一下用来做皮靴,或者背包,两头那么大的猪,应该可以做很多双吧。

皮下面一层白花花的板油足有四指厚,这都是它们过冬前的储备,不过现在被罗冲全剐了下来,脂肪,用处太多了,不仅可以做肥皂,还可以做蜡烛,而且还能合成炸药,最不济还能吃呢,一会放火上炼一炼。

开膛破肚,肚子里花花绿绿的流了一地,心,肝,肠,胃,还有俩猪腰子,这都是可以吃的,肺直接拿去喂鱼。

剩下的身体被大卸八块,骨头都剔出来,大一点的骨头还能磨个兵器啥的。

一下午的时间,宰杀两头上千斤的巨猪是很累的,剥皮,刮油,剔骨,翻肠子,煮猪血,炼油,用草木灰鞣制皮子。好在有人帮忙,不然罗冲自己会累吐血。

成果也是喜人的,熏肉架子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肉块,一缸煮熟的血豆腐,三缸白花花的炼油,小孩子们笑嘻嘻的,不停的捡食着油渣,连去病都吃的很欢乐,穿着新衣裳在罗冲身前跑来跑去。

就在瘸子傍晚开窑取陶器的时候,忙碌一天的大部队也回来了。

捕鱼队的几百条一模一样的鱼,满满一筐的鱼鳔,两大缸鱼子;狩猎队的三只野鸡,两条大蛇,十多枚鸟蛋,十几只兔子大的土拨鼠,还有一筐坚果,估计是把哪个倒霉的土拨鼠抄家灭族了,连人家地下的存粮都翻了出来。

采集队今天也收获颇丰,因为今天加入了一个新人,就是去病的小姨,那个刚成年没多久的少女,是她带着采集队找到了一种新的食物,一种很甜很甜的树根,口感类似甘蔗,是长在地表的浮根,而且上面还有少数的根瘤,足有拳头大小,切开外皮,里面居然有天然的琥珀色糖浆。

我的天,这是什么妖孽的植物,产糖量也太高了吧,多收集一点都可以提炼白糖了,为此罗冲还专门夸奖了那个少女。

大家吃的很开心,要知道自然环境中的甜食是多么来之不易,可是偏偏有个人就和大家不一样。

只见长老黑着脸,嘴唇气的抖动,须发皆张的拿着一根长满红刺的荆棘藤,追着去病的小姨抽打。

那根荆棘藤罗冲有印象,在身体原主的记忆里,那根藤就是部落里类似家法的存在,专打犯了大错的人。

小错断食,饿你两天,算是小作惩戒;如果是危及同族生命的大错,就会用荆棘藤抽打,一抽一条血印子,上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小孔,在这个没有医疗条件的时代,非要全身烂死不可。

这尼玛怎么可以,多水灵的小姑娘,还是花钱买来的,死老头子怎么舍得下手,再说人家犯了什么错,你就玩命打她。

罗冲拦住了怒气冲冲的长老,询问他打人的理由,执行家法也总得有个说法吧。

结果他就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理由,长老说那种树根是恶魔树的树根,甜甜的树根就是恶魔树的诱饵,恶魔树会杀死所有偷吃树根的人,然后把人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