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等奇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第二天,周赫仍然跟着钱扇扇,做近身侍卫。
只是今天不太一样,常遇频频看他。
周赫早就发现了,但常遇只是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多了,周赫不至于连这都要计较。
钱扇扇从屋里走了出来,她今天一身绛红色春衫,在阳光下肤色雪白,分外引人注目。
她跑到秋千下,在常遇和周赫之间犹豫了一下,想起了周赫上次荡秋千给她推到地上的囧事,她还是看向了常遇。
“常遇哥哥,我要荡秋千。”
常遇习以为常的走过去。
周赫见两人玩的开心,目光一暗。
见周赫一直看着秋千那边,栗青不由给自家姑娘解释道:“常遇比较熟悉这个秋千。”
周赫看着她,栗青在他的目光下忍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毕竟你上次把姑娘推到地上……”
周赫转过头,不再看着秋千那边。
栗青: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钱家在台州经营已久,不多时刘德就查清了此事。
住在柳树巷的名唤胡大,胡大做的一直都不是正经差事,平日里和赌场的人厮混在一起,赌场的人给他递消息,他逮着赌徒赚些利息钱。
这一次,就找上了金喜,金掌柜的小儿子。
说着,刘德便道:“姑娘,金喜好赌,出入赌场不是一次两次了,赌场的人都知道他是金掌柜的小儿子,以前他进赌场,也是十赌九输。赌局的人就像钓鱼一样钓着他,金掌柜心里也都清楚,只是这次赌大了,他才不敢应下。”
总的说来,刘德觉得不用管金掌柜死活,明知赌难戒,金掌柜还给儿子还钱,这就是一种变相的纵容。
钱扇扇早就料到,也不吃惊,她问道:“胡大是台州本地人吗?”
刘德回道:“这倒不是,胡大是十年前到台州的,这几年不干人事,混的风生水起。”
钱扇扇又问:“可查出来胡大是从哪里来台州的?这些小混混没人在后面撑腰,不敢做买卖金器的营生。”
刘德皱眉,“十年前,老爷带着府里人走商,留在家中的人不多,查起来不太容易。”
十年前,正好是钱父带着钱扇扇走商的时候,为了照顾女儿,钱府确实没留下几个人,对台州的风向也不大清楚。
刘德道:“我再查查。”
钱扇扇道:“查的隐蔽些,不要让人知晓。”
刘德应是而去。
初春正是草长莺飞的时候,钱扇扇却有些不安。
栗青见钱扇扇摆弄着手里的点心,就是不吃,她上前问道:“姑娘怎么了?”
钱扇扇不知为何,心中一跳一跳的,她在家中坐立难安。
想了想,钱扇扇便让人拉了马车,她想自己去看看。
这次外出,周赫和常遇都坐在马车外,驾车的还是周赫。
见钱扇扇上了车,周赫问道:“姑娘想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