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我不值?”季燕离冷哼一声,“哼,你倒是好大的口气,什么时候能轮到你替我不值了?是不是过不了多久,你就能爬到我头上了?”
竹南听到这话,立即冒了冷汗,“小的,小的不是那个意思。”
季燕离本欲再说几句,岂料,他大哥回来了。
“怎么了,这是?”季清如一回府,便看到他怒气冲冲的弟弟和跪在地上的竹南。
竹南一见季清如,立马爬到他脚边,喊道,“冤枉啊,大少爷。小的真的冤枉啊!”
季清如皱了皱眉,以为季燕离的少爷脾气又上来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季燕离自己先说了。
“大哥,竹南他蛊惑主子,说夫子坏话,还企图揣测我的意思。”季燕离说道。
季衍眉头皱得更深了,看着竹北问,“怎么回事?”
竹北将今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季衍大怒,一脚将竹南踢翻,“狗奴才,你竟敢说出这种话!”
季衍越想越觉得阿离长大后不与自己亲近,脾气也变得越发古怪,就是受了这狗奴才的教唆。越想越气,当即想让人处以杖毙,“来人呐,把这狗奴才拖下去杖毙!”
“大哥,不可!”季燕离赶紧阻止道。
季清如看着季燕离说,“阿离,这种奴才留着只会祸害了你。大哥知你心善,但为了这种巧舌如簧的奴才不值当。”
季燕离为季清如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他,“大哥,消消气。我想竹南这次只是口误,并无他意。杖责一百,以示警戒就好。要是就因为此事施迤杖毙,传出有损我们季府名声,莫不说我们季府苛责了下人。”
实则,季燕离心里想的是:若就让竹南这么死去,岂不便宜了他。
季清如听了,觉得阿离说得有道理,拍了拍季燕离的肩膀,“阿离,你长大了!”
“公子,这几日那季怀宁寅时便起,卯时到王蒙府上,除此,并无其他异样。”岑止对莫云远汇报道。
莫云远倚靠在美人椅上问,“去王蒙府中所谓何事?”
“不知。”
“所谈何事。”
“………不知”岑止怕莫云远生气,连忙说道,“王蒙一连三日都是巳时才去见了季燕离。问他:可有怨?季怀宁答:未曾。”
莫云远朝岑止挥了挥手,“下去吧,若是下次再打听不出什么就不用在我身边伺候了,去玄武营吧!”
“诺。”
玄武营是莫云远在北齐养的一批精良的部队,里面的训练堪称变态,能留下来的都是有技艺之人。岑止曾因为犯错,在玄武营呆过半个月后,就再也不想去那个鬼地方了!
岑止脸色很不好的退下了,心里祈祷季怀宁赶紧做出点什么事情,让他好与公子交代,不然就要被送去玄武营了。
好在,第四日。
王蒙终于在卯时将季燕离带到了书房,开始授业解惑了。
王蒙问季燕离,“你想学些什么?”
季燕离说,“学生想知何为君臣之道?”
王蒙欣慰的看着季燕离,万万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
“与其先问何为君臣之道不如先知晓何为为人臣子。”
“学生愚昧,请老师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