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厅里,晏萩问候了谭氏几句,坐下和南平郡主说话,家人问起晏萩在外面的事,晏萩捡能说的说了,又把带回来的礼物一一分发给大家。
女儿女婿出远门归来,家里设宴款待。虽是家宴,因人多,还是分了男女两桌。晏萩与两个嫂嫂说笑,偶尔抬头看看傅知行;傅知行在和岳父及两个舅兄说话,态度谦和,有问必答。
“难怪前贤云,想要胸中有丘壑,不仅要读万卷书,还要行万里路。听了表哥这席话,我决定等高中,就外放为官。”晏同明还是习惯唤傅知行做表哥而不是妹夫。
“你先高中了再说。”晏同烛斜了他一眼。
“大哥,你这么打击你亲弟弟,是不是不太好?”晏同明佯装难过地问道。
“这不是打击,这是实话。”晏同烛一本正经地道。
晏同明捂着胸口,“万箭穿心。”
“别耍宝了,还不赶紧给妹……”晏同烛轻咳了一声,“给妹夫斟酒。”
这时,小越儿啊啊啊地叫了起来,原来三个哥哥都吃完了饭,要出去玩了,他最小,还不会走动,见三个哥哥要走,一着急,就哇哇乱叫。
晏萩走过去安抚小儿子,“越儿的蛋羹还没吃完,吃完了才能跟哥哥们一起出去玩。”又笑着问三个大孩子,“洢哥儿、潼哥儿、卓哥儿,你们能不能留下来等等小弟弟?”
“他不会走路。”晏潼嫌弃地道。
卓儿立刻帮自家弟弟了,“你不会走路时,我们也带着你玩。”
晏洢点头,“我们要等越弟弟一起。”
见三个哥哥围在自己身边,越儿咧开小嘴露出白白的乳牙,这才愿意继续吃蛋羹。
不多时,女眷这边就吃完散席,去内室饮茶闲聊,晏四爷还带着儿子女婿在喝酒。
曾氏和谭氏略坐了会,就先去入厕了,怀孕的妇人就是这么的麻烦,她们避开也是让婆婆和小姑子说体己话。等两个嫂嫂出去,晏萩才问道:“娘,我听闻舅婆的身体不是太好,究竟得了什么病?太医院的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吗?”
南平郡主皱眉道:“医术再高明,药再好,治得了病,治不了命,人老就如同落叶。”
晏萩轻叹了口气,生老病死是无法避免的事。
“见到你祖母,别提你舅婆。”南平郡主叮嘱道。
“知道。”晏萩点头,同辈人即将离世,会让晏老夫人感同身受的悲伤。
“哦,你二伯母有可能会找你。”南平郡主接着道。
“二伯母找我做有什么事?”晏萩不解地问道。
“她娘家那个独苗侄儿失踪了。”南平郡主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