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危险直指而来,她霎时不敢再动。
前两日实在被欺负得厉害,她有些怕了。
半晌,凌容与凤眸微挑,硬生生地转了个话题,“如今赵杰已非世子,他原本就一心从医想进太医院,可当初永安侯却不肯让自己的儿子当太医,如今他已完成多年心愿,成了太医。”
盛欢闻言,不由得好笑道:“兄长就不怕自己进了太医院之后,清河公主以此为由,日日召他过去诊脉么?”
清河公主喜欢赵杰,此事可谓人尽皆知。
盛欢不明白,之前兄长一直躲着公主,如今怎么又自己蹚浑水,难道兄长改变心意,想通了?
想起赵杰,她便不自觉地想起另一个阿兄,忍不住不开口问起盛煊近况。
“盛侍读为何都没进宫了?他辞官了么?”
“……”凌容与猝不及防的被灌了一大口醋。
心里瞬间酸溜溜的,酸得他眼中的笑意都撑不住。
他提的明明是赵杰,为何最后又说到了盛煊身上?
凌容与真的很不喜欢盛欢心里惦记着别人,尤其那个人还是盛煊。
“没有辞官,他之前想将盛泽从狱中捞出来,所以请了长假,如今人已回宫。”
凌容与薄唇微抿,一脸云淡风轻。
盛欢听见盛煊进了宫,雀跃的眨了眨眼,抓着他的手腕,“阿兄进宫了,是要来东宫这为你讲读么?待会儿就到么?“
“……”凌容与后悔自己提起了赵杰。
“盛煊被清平叫过去了,父皇给他这侍读的原意,本就是要让他与清平多多相处,如今他还是最有指望得驸马人选。”
盛欢噘嘴,失望的‘哦’了一声。
凌容与嘴一抿,几乎要就绷不住心中早已翻江倒海的醋意。
怀中的小娇儿浑然不觉,依旧愁眉苦脸的烦恼着,“我两个哥哥都喜欢同清河公主,该怎么办?”
被淹没在掀起阵阵浪花醋海中的太子殿下,深吸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凌容与沉吟半晌,淡声道:“清平贵为公主,有了驸马也还能养面首,欢欢不必过于担心。”
盛欢听完,眉头却是重重的蹙了起来。
她无法想象盛煊或是赵杰,他们其中一个成为清河公主面首的模样。
盛欢面上尽是烦恼,将脑袋靠在少年的胸-膛上,嘴里小声嘟囔:“这样当面首的那个未免也太可怜了,改天殿下安排我和阿兄见上一面,要是他最后当不上驸马,我再想办法替他寻个好姑娘,阿兄苦读许久才考上状元,当面首也……”
盛欢说个不停,话里提的全是盛煊。
原本一脸淡定,云淡风轻的少年郎此时已经浑身拢着团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