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宜周?
他刚拉开大门,立马拉下书包,随手扔进去,挂上锁,往旧河跑。
旧河是条小溪,因为这边大家都不流行装自来水,只有井和溪水,一般去河里洗衣服,旧河上面有个小桥,年岁久的很,方盒家在旧河后面,温宜周家在旧河前面的小巷。
温宜周和方盒到底是两个女孩子,跑不过几个男孩子,没一会就被堵了,还没到旧河,就被拖到桥下了。
“你敢动我们试试。”方盒死死盯着他们,被打破头的男孩子跑的头晕,还是捂着脑袋道:“动你怎么了?老子还敢弄死你。”
男孩子显然是小镇上不务正业的游民,年纪轻轻不上学,也不上班,在学校门口找几个女孩子乐,没钱就欺负孤影单只的学生,这种人三观都没组成,根本没有任何的怜悯心。
方盒害怕了,对面人多,她紧紧抓着温宜周的手。
温宜周蹙眉盯着这群人,方盒刚打算说让她跑,温宜周突然道:“我觉得打死一个人也不怎么可怕了,反正不是他死就是我死了。”
方盒吃惊,还没从这句话回过神,温宜周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鹅卵石,精准射中男孩子的脑门。
不光男生,其他人也听到‘咚’的一声了。
方盒反应过来了,拿出自己的必杀技,揪头发,就近抓了个人的头就薅,很快厮打成一团,以多欺少,挂了不少彩。
温宜周和头破的男孩子打起来了,温宜周被扇了一巴掌,摔进河里,闻到一股子洗衣粉的味道,估计是有人刚洗完衣服,石板上摩擦的干净滑亮。
她顺手就抬起那块石头往男孩子身上砸,石板薄又锋利,他拿手挡,滑出几道伤痕。
他惊了,看着温宜周在水里,跟掉水里的小鸡仔一般,眼里却带着凶狠,大有同归于尽,你给我一下我还你十倍的架势。
温宜周见他不敢还手,就进攻,硬生生把他逼退了,男孩子看到石板上自己的血迹,脑袋更晕了,“神经病,你有病啊,疯子!”
他起身,吐了口痰,“你给老子等着。”
方盒被扯了好几根头发,头皮发麻,那群人也被她又抓又挠,跟着老大走了。
周围的路人,只是看着,见没什么可看的了,就走了,几个小孩,战斗力也太差了,还不如看拳击比赛。
方盒摸了下头发,刚打算哭,旁边突然有一道更大的哭声,“我会杀了他的,他们为什么只是看着,为什么还打算叫好?”
她愣愣看着温宜周,温宜周被打的时候没哭,打伤人也没哭,打赢了哭了,哭这群人欺负她们两个人,哭群众围观。
“为什么要做警察啊,只有警察管事,人民就是旁观的吗?不怕报应吗?”
方盒哭丧脸,“我还没哭呢,我被打死了,好疼啊。”
两个人在河边,波光粼粼的溪水照着她们的影子,对着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