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雅、姜心瑶不行,阮馨、阮瞳不行。
他已经看透了,这几个女人有的要害他,有的恨他。
可是姜聿薄就算笨一点,就算败光了姜氏产业,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而且姜明辉自认,这些年他对姜聿薄其实一直很不错,至少……至少是比对阮瞳好的。
姜聿薄:“带在身边?”
阮瞳听到一声几乎无声地冷笑。
“带在身边给陈雅作践。只要她给你吹吹枕边风,便可以忽略她对我做的所有事。我被她关在暗室里禁闭惩罚的时候,我向你求助的时候,你什么时候理会过。”
“你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从姜聿薄的话中阮瞳听出,他似乎也有一个和自己一样不幸的童年。
当初以为姜明辉把他带在身边,至少是重男轻女对他更好些的。
“我……我没有,我怎么会不关心你。你那时候太小,从你妈妈那过来不是太调皮了,总是闹着要回去,陈雅那也是帮我管教你……”
“管教么。”姜聿薄不见动怒,他那张常年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脸上,甚至还是冰冷克制的。
只是,他忽然脱去了西装外套,甩在一旁。
一颗颗解开了衬衣纽扣。
白色的衬衣被他扯下,露出了成年男性的身躯。
只是在那修长宽阔的后背上,是一个个经年已久的疤痕。
阮瞳拧紧了眉。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姜聿薄的躯体,也是她第一次知道,他的身上居然有这么多的疤痕。
有些疤痕一看就是烟口的烫伤。
而且不止是后背上,还有手臂,还有身体正面。
她忽然想起眼前的这个跟她有血脉关系的兄长,一年四季即使是夏季,也常年穿着西装,犹如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他都不觉得热吗。
或许,不是不热,而是对成年后的姜聿薄来说,那些伤疤都是他童年时的阴影。
姜明辉也看到了那些伤痕。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陈雅这样对你……”
姜聿薄没有说话,把衣服重新穿了回去。
不知道吗?
呵,怎么会不知道。
他那时候明明天真地向这个男人求救过啊。
可是,姜明辉是怎么说的?
哦,他说——
“你说,陈雅不愧是你的贤内助,把这么皮的孩子管教得规矩听话。看,聿薄现在不就很好,不哭不闹,再也不吵着回家找妈妈了。”姜聿薄压低嗓音,学着那时,姜明辉的话。
姜明辉:“我……”
姜聿薄却难得勾起唇角:“不过有句话你说错了,我那时候不再回去找阮馨,不是因为陈雅管教得好,而是因为我知道找那个女人根本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