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看见他生气。”白石说道,“果然老好人生气很可怕。”
“我大概能理解他在气什么。”幸村抿起唇瓣说道。
平等院凤凰完全愣住了,发热的脑袋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他也很久没看见过资言生气了。
“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被赶出训练营。”德川一边咳一边说。
“闭嘴。”资言直接回身瞪了他一眼。
平等院凤凰张嘴想说什么,资言立马说道:“你也闭嘴。”
什么完全摧毁一个人的意志,让他再也不想打网球,这是一个正常人会有的想法吗!
骂完他转身就朝着宿舍楼走去。他相信这么一闹,平等院凤凰肯定打不下去了,他还是回去收拾收拾东西离开了。
教练的广播声虽迟但到,还是坚定地维护了训练营的规矩,把资言逐出训练营。
“资言!”
“平等院!”
国中生找不到教练,高中生们倒是纷纷找了过来,尤其是平等院凤凰这个罪魁祸首更是理直气壮。
“赶紧把他找回来!”
“你与其在这跟我们理论,不如先去跟你弟弟谈谈心,让他消消气?”斋藤教练说道。
“就是,你再不给他打电话他真的要跑了哦。”种岛修二拍拍平等院凤凰的肩膀。
“滚。”平等院凤凰瞪了他一眼。
降谷零的家里,诸伏景光看着盘腿坐在被炉边怒吃寿喜锅的资言,听他讲训练营发生的事情。
前两天他们童话时,资言还是开开心心的样子,今天突然就跑回来了。
“所以你就这么跑回来了?”
“直接用网球打人的确有些过分呢。”降谷零蹙起眉头,“时速那么高可不是开玩笑的。”
“打比赛不是赢了就好了吗!正常人会想要直接中断对手的运动员生涯吗!”资言不满地说道,“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
“……也许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只是我不知道而已。”资言的声音忽然低落了下来。
“你跟你哥谈过吗?”诸伏景光揉揉资言的软发,因为是亲近的哥哥做出这种事他才会格外生气吧。
“没有。”资言嘀咕道。
跑出来后有不少人给他打电话,他都没接就是了。
“既然被赶出训练营了,世界赛应该也参加不了了吧,那我们出去旅游怎么样?”
“旅游?去哪里?”
“现在这个时间去冲绳?”
资言想起冲绳那些奇奇怪怪的特产,感觉舌头都是麻的,顿时摇起脑袋。
“换个换个。”
“要不然我们去北海道滑雪?”
“一定要这么极端吗……”
“不好吗?”降谷零笑笑,“我也想去学学滑雪呢。”
“好吧!我就陪你们去北海道滑雪吧!”
当即三个人就来了一趟说走就走的旅程。两个警校预备役一个现役运动员,身体素质非常过人,虽然之前没有接触过滑雪但一天没到就能够熟练滑行了。
“!你们简直是我教过最聪明的学生!”教练惊讶地拍着手掌。
随即,他趁着诸伏景光不注意朝他扔了个雪球,降谷零直接用冰冷的手套捂了下资言的脸,三人差点在滑雪场打起雪仗。
玩了半天,资言回到小屋点了杯热可可喝,拿出手机一看发现琴酒给他打了通电话。
望了望抬头,零哥和景光哥还在玩,当即放心地回拨回去。
“你怎么会突然给我打电话?又有任务了?”
“听说你被训练营赶出来了?听起来一点也不难过啊。”
“哼,我被大雪治愈了。”资言也懒得问他从哪里知道的了。
“大雪?”
“我现在在北海道呀北海道。”资言靠着窗户看向外面的大雪,“湘津滑雪场。”
电话对面的琴酒似乎离开了一会儿,半晌后开口道:“倒是巧。”
天色黑了下来,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回到了小屋。
“我有朋友找我去聚聚。”资言说道。
“怎么去?要我们送你吗?”诸伏景光问道,倒是没有怀疑资言说话的真实性,他的朋友本来就多,说不定是北海道学校网球部的朋友吧。
“不用了,会有人来接我的。”资言笑笑,“要是玩太晚的话我明天再回来。”
十几分钟后,车来了,资言跑到车边朝着两人挥挥手坐上了车。
“保时捷356a?”降谷零看见车标挑了下眉,“古董车啊。”
“应该是家长来接的吧。”诸伏景光说道,“那我们去喝一杯?”
来接他的是伏特加,上次跟他见面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资言高兴地打招呼道:“你好啊。”
总感觉跟上次见面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伏特加谨慎地点了点头。
“大哥还有些事务要处理,让我送您先过去。”伏特加谨慎地说道。
“我送你的东西喜欢吗?”资言歪了下脑袋。
“什么东西?”
“诶,琴酒没给你吗?”
“哈哈大哥肯定给了,最近太忙我给忘了,回去我就找找。”伏特加赶紧笑呵呵地说道。
琴酒在北海道的暂居之所看起来倒是温馨不少,橘黄色的灯光将整个屋子都照上暖意。
把他送过来后,伏特加也拎着一大堆送走了进来,开始在厨房干活。
“我也来帮忙吧?”
“不用了,您坐着就好。”
“你经常给琴酒做饭吗?他是什么口味?”
伏特加简直有问必答,三两下就把他知道的琴酒给抖落了出来。
“不过你是他的下属吧,下属还要帮忙做家务啊。”
“之前大哥为了救我受伤了,做点家务算什么!”
“受伤?”资言歪了下脑袋,“上次仓库火拼那件事?”
没想到大哥把这件事都告诉他了,当即伏特加在心里对资言的评级又上了几个台阶。
“是啊,当时要不是我笨手笨脚的,大哥也就不用替我挡枪了。”
当琴酒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背景挤在厨房一副非常温馨的样子,宛若一家人。
“过来。”琴酒蹙了下眉头叫道。
“是,大哥!”
资言转过身看见走进屋的琴酒,他的黑色大衣上还落了不少雪花,就像落在黑色里的纯白。
“你继续做你的事。”
“是。”这次伏特加的应声就没有那么响亮了。
“好巧啊,你刚好也在北海道。”资言走过去笑着弯起眉眼。
“我已经在这一个月了。”琴酒平静地脱掉大衣。
“你不会是在埋怨我一个月没给你打电话吧?”
琴酒没说话,只是瞥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然后朝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