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仅仅一句对话，两个首次见面的人就可以成为朋友。

李忘尘和东方不败就是这样的人。

“这几日来，你感觉我日月神教的氛围如何？”

第三天，东方不败找上了李忘尘喝茶，她一屁股坐上椅子，因身高过矮而两脚晃荡，手上一拿就是一块糕点，一边吃一边说话，动作没停下来过，活泼得似一团火凝聚的精灵，“十万教众，三千精英，五百高手，十大长老，还有近年来收得的光明左右二使者……嘿嘿，世人总说我们日月神教是江湖中一大隐患，对江湖虎视眈眈，但若没有我的约束，放任这伙人自顾自去翻江倒海，江湖又怎么会如今日一样的风平浪静？”

“挺有意思的玩具。”李忘尘说，“以吕凤先和魏无牙两人的武功，该可以和令狐冲、林平之抗衡。”

“你是说最近江湖上风头正劲的两位年轻高手……哦，想起来了，你是和他们有点过往。”东方不败点了点头，虽然深谙李忘尘的经历，但令狐冲、林平之这两个名字对她而言，和两个路人甲也差不多，根本无法在脑中留下痕迹，需要提醒才能想起来。

她倒也不反对李忘尘的说法，因为不管这伙人在外界看来有如何威名，在他们这等层次的人眼中，仍不过是“玩具”而已。

而李忘尘也很清楚东方不败为何说到这份儿上，这小妮子的武学或许可怕，但其心机城府可不比同龄人高深多少，“但玩具终归也不过是玩具而已，有意思也只是一时。”

东方不败手底下这些什么兵器谱高手、十大恶人、十二星相云云，对她而言就似一种抽卡游戏，搭配阵容，要真做什么事情她自己一个人就可做得比十倍手下还要成功，只是两种感觉截然不同。

但再怎样的有趣，终归只是游戏而已。

此时听到李忘尘的话语，东方不败立刻大有同感的点头，“你的意思明白，其实我也有点厌倦这种游戏了。但无奈，却始终无法施展拳脚。”

李忘尘哦了一声，“以教主武功，还有什么能够令你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