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伸手指了指外面,“那些人中的毒,就是我用来打赌的毒药。”
众人都无语望天……甭问,那家人的毒肯定没解,唯一的儿子到现在都只能用仇人的毒药,估计医术、毒术都不咋地……
“所以,我真的有办法。”苏秉言看向她,“他斗不过我的。”
其他人都有些纠结,似乎……是这个道理?那些人连十七岁的苏秉言都斗不过,更遑论现在了……不过,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顾清雅却没被他带歪,直接道:“他是想要你的命,谁知道在那里设下了什么埋伏。大不了我们回去让老村长带人再给我们捞一颗,何必让你去冒险?”
另外三个人一听,貌似这边也很有道理啊!
苏秉言却摇摇头,“既然说那东西是鱼卵,万一现在已经孵化了呢?阿清,我不想你有事。”
顾清雅猛然意识到不对劲,然而却为时已晚,她身子一软就要倒下去。
苏秉言从绑缚中挣脱出来,接住她软倒的身子打横抱起,低声哄道:“阿清乖,好好睡一觉吧,等你睡醒,我就回来了。”
顾清雅拼命想保持神智,然而眼皮还是越来越重……晕过去前一刻,她恶狠狠的给苏秉言做了个嘴型:你、给、我、等、着。
苏秉言看得清楚,不由得笑出声。
大山只看见旁边几人接连晕倒,只剩自己还站在原地。他使劲晃了晃,恨不得直接把自己晃晕……最后,哭丧脸道:“公子,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
没有顾清雅看着,这人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看好他们,我去去就回。”
大山知道自己拦不住,默默地让开了路。
苏秉言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十里亭,里面有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听到脚步声,那人转头。
这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样貌俊秀,但总有种不协调的感觉。
“苏秉言?”他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是在舌尖转了一圈又吐出来,似乎这个名字曾经在他心头出现了千万次。“我是沈言。”
他见苏秉言没有吃惊,就笑道:“说起来,我们虽然是仇人,此前却从来没有见过,也是奇特。”
苏秉言却不想和他说些废话,只冷冷道:“东西呢?”
沈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又强忍了下去,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木盒子,“这么对我说话……真的好吗?”他手指抵在木盒的盖子上,“为了对付你,我看遍了家中的医书。据说鲛人之泪脆弱无比,连风都见不得……我要是手一抖,东西可就没了……”
他脸皮神经质的抖动起来,“苏秉言啊苏秉言,你说你为什么要对付我家呢?或者,你对付我家里人也可以,但为什么要影响到我呢?那群老家伙们倒下之后,你知道我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苏秉言丝毫不为所动。沈家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教育出什么好孩子……当初放过他,也不过是因为他当年太小了,跟放火案无关罢了。